第2章 百鸟衔花－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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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乌谈笑道：“你看，它在这里。”</p>

萧筱看到那只画眉鸟，适才松了口气，言道：“虚惊了，我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狐仙鸟灵之属。不过你真是个怪人，今日就先这样吧，我走了，谢谢你的茶。”</p>

萧筱走出了竹屋，穿过竹林，回到了云州城。城内，已经传开了今日萧筱失约秦沛之事，一传十，十传百，人人见其指指点点。萧筱难免有些烦恼，只顾不理，直奔萧府。萧筱回到萧府自然遭到萧父一顿训斥，暂且不提。</p>

秦沛自觉有失颜面，但也识得礼数，放下官职高低，毕竟箫老年长为尊，只好顺着箫老的婉言赔礼就此作罢返回。这秦沛今时已三十有一，丹目掠影，剑眉冷锋，魁梧英朗，一身川虎白衫气压俏子龙。他自离了萧府，便回了秦府，很快就将此事淡忘。</p>

晚间，府内丫鬟翠儿打来了洗脚水前来服侍，翠儿略有慌张之意。</p>

秦沛多年征战，洞察敏锐，察觉到丫鬟翠儿手抖，问道：“你怎么了，我回来已有七日，怎么生疏了似得。你是我副将之女，你父阵亡前托我照顾你，这三年我视你如妹一般，你我本不该生疏，今日为何这样惊慌？”</p>

翠儿并非惊慌，只是为了今日萧筱失约一事为秦沛报不平，心中憋屈又无处吐露，不觉一时手抖。翠儿将今日外人看待萧府一事转述，他们说云州城里的秦沛将军能打胜仗，赢得了敌人却赢不了女人，还说秦将军的威严不如一只鸟儿。</p>

秦沛哈哈大笑，原本忘却的小事，却闹得的满城闲话，心中感叹道，百姓一言胜过千军万马，笑道：“罢了，罢了，既然云州城里传开了，这件事就随它去吧。一个尚未蒙面的女人，为了一只画眉鸟闹出笑话。这样的女人难识大体，又怎么配做将军夫人。这种闲话过几日自然就没了，不要理会。”</p>

秦沛吩咐翠儿退下，独自脱下衣服，准备休息。走至榻前，却见一朵白色茉莉花置于枕上。秦沛突然想起今日萧府杨扬前来禀报，记得萧筱追赶的画眉鸟口中咬着一朵白色茉莉花。他拿起了白色茉莉花，坐在枕边略有所思。</p>

秦沛又唤来翠儿，问了今日府上情况，翠儿回禀今日并无客人来往，也无人出入秦沛房间。秦沛将茉莉花交给了翠儿，吩咐她将其丢掉。翠儿退下后，秦沛入眠。</p>

时至天明，秦沛醒来只觉疲惫，脑中依稀记得一朵白色茉莉花从天而降。</p>

恍然间，一朵茉莉花置于枕上。秦沛顿生疑心，昨晚确实命翠儿将其丢掉，如何又多了一朵？</p>

沛急唤翠儿，翠儿将昨晚丢弃茉莉花一事如禀，又返回院内捡起了带有尘土的茉莉花。</p>

昨天的花已经丢掉，今日又多了一朵。秦沛不解，翠儿也感到疑惑。秦沛将昨日和今日的两朵茉莉托在手心，顿时增添了些许烦恼，随即将两朵茉莉递给了翠儿。</p>

秦沛言道：“也许是昨晚起风吹进来的，一起丢了吧。”</p>

翠儿走出房间将两朵茉莉揉碎扔在了石路一旁，又踩了两脚，碾进了泥土中。翠儿离开不久，原地生长出了两朵茉莉花的嫩苗。</p>

却说那只咬着茉莉花的画眉鸟，再次飞进了云州城，掠过城内。城中百姓相继走出家门，为了一天生计开始忙碌。</p>

画眉鸟飞进了萧府的院子里，落在萧筱窗前，见萧筱没有开窗，于是用鸟喙啄开了窗纸。</p>

萧筱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画眉鸟明白它的举动未能引起萧筱注意，它守在原处卧着，等待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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