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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这么早来找她,恐怕是已经决定好了要不要跟她合作。</p>
她猜测,大抵是愿意合作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早主动找过来。</p>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客栈,只留满脸不悦的李戟在客栈。</p>
李戟如何想,江吟并不关心。或者说,李戟昨夜的话到底影响到了她的心绪,她现在并不想多跟他说话。</p>
出了客栈,苏山边带着江吟往他家的徽墨铺子走,边道:“张兄当真不认识方才那人?我看他盯着咱们出门,似乎有些不满。”</p>
确切来说,应该是对他不满。</p>
“苏兄倒是敏锐。”江吟笑了笑,解释道,“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罢了,算不得认识。”</p>
她顿了顿继续道:“苏兄这是想清楚了?咱们合作?”</p>
她在心里不由感概,这徽墨,若是通过李戟呈上御前,便不会有什么意外。</p>
可惜了,她暂时不想跟李戟合作。</p>
见她不想多说,苏山也不再探究,而是颔首道:“不错,昨日你提的要求,我们苏家答应。</p>
这会儿去铺子里,张兄可以挑选三块看的上的徽墨带走。另外,我们还专门准备了一块。”</p>
这专门准备的,当然是用来送给官家的。至于这会儿江吟可以挑选的三块,则是打点所用。</p>
“甚好。”江吟咧嘴一笑道,“苏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p>
她当然知道苏家和李家也是在赌,赌赢了便能在官家面前长脸、名声大噪。</p>
赌输了,不过就是几块墨、几刀宣纸罢了,没其他什么损失。</p>
毕竟,他们连她真实的身份都不清楚。</p>
不过,偌大的家族,这点东西还是给的起,不至于那么小气。</p>
江吟眼里的笑意加深,她现在倒是真想跟这两家人合作。</p>
等拿到了徽墨,江吟再次回到客栈。不一会儿,江四娘便过来找到她。</p>
同时,也带回了最新的消息。</p>
昨夜的刺杀并未让监察使退缩,反倒更变本加厉的催促徽州的茶商上交茶叶。</p>
不仅如此,没有上门的,那监察使都派了人专门上门去催促。还给了时限,三日内必须把徽州茶尽榷入官。</p>
若是没有,或是有私藏,便等着蹲大牢。</p>
江吟咋舌道:“他这般强硬,那些茶商当真愿意?”</p>
物极必反,就不怕这些茶商暴乱,再来个王小波起义?</p>
想当初蒙山刚推行榷茶制,官家派去的人也是挨家挨户、好声好气聊了的。</p>
而且,是在采茶前颁布的,并未等到采茶后。</p>
眼下徽州茶刚采完,速度快的,茶叶早已被外来的茶商定完了,哪儿还有什么茶叶可以尽榷入官的。</p>
江吟甚至觉得这徽州的监察使,并非官家派来的。</p>
若官家真有这个意思,必然会赶在采茶前颁布政令。朝廷有王安石在,不会让官家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p>
何况,徽州茶本就有很大一部分卖给了朝廷。</p>
“当然不愿意。”江四娘摇头,轻声道,“听说这些茶商正联合起来,想写万民书,闹到东京去。”</p>
江吟忍不住道:“这事儿本就是朝廷不占理,人家有意见也正常。就是不知道闹剧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们还得买地。”</p>
左右黄山毛峰归为散茶,榷茶制管不到这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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