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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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卿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后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后悔了吗?”</p>
文沧忝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凤九卿,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p>
“不悔!为天下学子争一个公道,为韩渊求一个公道,我不悔!”</p>
年轻就是好,看文沧忝这副宁折不弯的模样,凤九卿嘴角微微勾起,他年少的时候,和这人差不多的固执,但感觉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p>
“你就不怕落得一个诬告朝廷命官的罪名,丢了功名甚至性命?”</p>
文沧忝轻笑了一声道:“怕,当然怕!但我今日怕了,说不准韩兄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韩兄他也曾是意气风华的少年郎,可现在不过而立,已然两鬓华发横生,如果当初有人能站出来帮他,他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他可是十五岁的解元啊!”</p>
“我也不愿日后成为韩兄的模样,若舍我一人,能让天下举子都能公正公平的参与贡试,那我便是死也无憾。”</p>
“世间多暗影,燃我为灯芯!”</p>
文沧忝抹去嘴角的一抹血迹,眼神中仿佛有一座巍峨的大山,什么都不能让他退却。</p>
凤九卿沉默了一会儿,起唇道:“不错的志向,但你不适合官场。若你能中进士,便回去开个书院吧,大越需要更多你这样的人。”</p>
凤九卿说完便起身离开,文沧忝突然出声:“等等!”</p>
凤九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事?”</p>
“你不是来审我的吗?怎么还没审就要走?”</p>
文沧忝靠着背后的墙才不至于跌在地上,剧痛之下他的声音轻得像是飘起的烟,风一吹就散了。</p>
“你很希望被审?”</p>
文沧忝笑道:“早一日审完,韩兄便能早一日告慰他满门的在天之灵,举子也能早一日安心。”</p>
“吾知道了。”</p>
凤九卿抬不欲离开,再次被文沧忝叫住:“你知道了什么?你为什么还不审?”</p>
“不需要,你知道的吾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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