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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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p>

一九六二年十月的一个下午，玉县县城北面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里，人们正在村子西面春水河边的地里播种着油菜。</p>

清澈的河水蜿蜒而过，把江家村近百户人家的土地一分为二，一半在河的西面，一半在河东面的村子后面。</p>

一个头戴草帽、脖子上围着麻布毛巾、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站在地里，抬头看了看日头后，迈步走向地边，一步跨上地埂。</p>

中年汉子站在地埂上四面看了看，然后满意地冲着地里劳动的人们大声喊道：“大家快加把劲，把自己的地块播种完，今天就可以收工了。”</p>

说话的中年汉子是江家村生产队的队长江保全。</p>

江保全的话音刚落，地里劳动的人们一阵欢呼：“终于要收工了！”</p>

江保全面前的地里，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看着自己快播种完的地块相视而笑。</p>

端着瓷盆播种的江云仙问：“江英，累不累？要不要我们换一下？”</p>

拿着锄头打塘盖土的江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不用换了，马上就要种完了，抓紧时间干吧。”</p>

不到十分钟，两人就播种完了。</p>

江英和江云仙跨上地埂，江英朝着江保全喊道：“二叔，我们种完了。”</p>

江保全并不是江英的亲二叔，只是江家村大多数人家都姓江，按辈份江英该这么称呼他。</p>

江保全走过来，看了看赞叹道：“不错，你们两个小姑娘干得还挺快的，可以走了。”</p>

江英转身朝着另外两块地里的人喊道：“江小凤、江竹惠，你们快完了吗？”</p>

“快了，你们先在河边等我们一下。”地里传来江小凤清脆的声音。</p>

江英和江云仙拿着各自的劳动工具，拎着鞋子，跟着陆续走出地里的人群，跨过春水河上的木桥，来到河的东面，两人拾阶而下来到河边。</p>

虽然已经进入十月，但天气还没有完全转凉，河水还不刺骨，江英和江云仙弯着腰站在河边的石阶上，清洗起手脚和劳动工具上的泥土。</p>

不一会儿，江小凤、江竹惠和她们的搭档也来了，江小凤一边洗一边说：“一会儿我们在晒场上汇合，大家尽量快点，要不然天黑前就赶不回来了。”</p>

几个姑娘坐在石阶上穿好鞋子后，说说笑笑地朝着各自的家走去。</p>

江英一进院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和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并排坐在堂屋的屋檐下说话，两人一见江英进来就打住了话头。</p>

“英子，回来了。”江母笑吟吟地说。</p>

“嗯。”江英应了声。</p>

顺手把扛着的锄头放在院门旁，随后摘下戴着的草帽挂在墙上，礼貌地朝中年妇女笑了笑。</p>

江英对江母说：“妈，我一会儿要和小凤她们出去，天黑前赶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说完就径直朝着院子中间的水井走去。</p>

“知道了。”江母答道。</p>

江母昨天就听江英说过，今天她要和江小凤她们一起去看江小凤嫁到另外一个生产队的姐姐刚出生的孩子。</p>

自江英进入院中后，跟江母并排坐着的中年妇女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英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