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或许是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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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考验吧，总是让人有些期待。</p>

智者的驻地在城主峰的后面，两者相距极远，不过要高出许多，远远地矗立在这灰天黑地的世界，犹如静默的巨人，就连高天的风雷都可以隐隐感觉得到有一些与众不同。</p>

吾却因此感到分外亲切。</p>

“你可以叫我大人，等以后通过我的考核，或许就可以做我的弟子了。”</p>

圭如一片冷漠，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先将你的情况给我讲讲。”</p>

“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被醒了过来，周围老是一团灰，自己就不停地漂游，恍恍惚惚，什么都搞不清楚……”</p>

吾将自己知道的七零八落地说了一遍。</p>

圭如停在那里，不知道是否在听还是在想些什么，始终不发一言。</p>

看来我得亲自去看一下，他思忖道，也好，顺便帮雾猛那斯去看看，哼，以为自己是城主，就可以统领一切了？</p>

不过在我眼中，浮尘一般！</p>

而且，说不定有些好处等在那里，变动就意味着机遇，风险和收获是并存的，这个世界上，如果不去拼命，就只能一直被埋没。</p>

想到这里，圭如心中一片火热，心中已经有了计较。</p>

“好了，我都知道了！”</p>

智者透露出极度地不耐烦。</p>

“你就先住在这洞府里，不要乱跑。我给你准备一些的东西，先看一看，你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当然，是否有收获就看悟性了。”</p>

扔出几张奇形怪状的黑色甲片给吾，圭如就飘飞而出。</p>

随着他的离开，那洞口立即浮现出大团浓雾，将整个洞府封闭起来。</p>

那些甲片在空中悬浮，微微飘动，随着吾的靠近，一下子钻进身体消失不见。</p>

与此同时，吾整个意识中掀起阵阵波动，疼痛万分。</p>

所幸时间不长，疼痛很快过去，意识也很快恢复平静。</p>

吾惊异的发现，在那意识之中随即浮现了大段信息。</p>

这是一些介绍这个世界最基础性的东西，对什么都感到惊奇的吾很快就看完了，内心不由一阵惊叹。</p>

原来所处的这个世界叫原初界啊。</p>

元初界形成于什么时候没有记载，后来随着灰鬼的增多，各个强者的涌现，分化成了四个国度，分别是余烬域、黑风域、长歌滩、空周国，占据了整个原初界的百分之七十区域。</p>

四个国家不断征战，争斗不息，都力图统一整个原初界。</p>

而在余烬域又分为余烬前域、余烬中域和现在吾所处的余烬后域三个部分，内中城池无数，人口数不胜数，好在所需生存物资只要有那漫天的尘灰就够了。</p>

这也造成了人命的卑贱，在个体之间只有强弱之分，强者统治、驱策弱者，可以随意鱼肉，毫无道理可言。</p>

而要成为强者，一是可以通过漫长的吸收、凝炼来壮大自己，不过面对上位者不时的盘剥，是很少有时间来修炼的，但可以参加军队，在军队中可以凭着军功和其他贡献进行系统地修炼。</p>

相对来说，如果没有战争，在军队还是有很多时间用于训练，对于一个军队来说，为了不断提高士兵的战斗力，也有许多比较成熟的修炼方法。</p>

所以，强者多出于军伍，荒野之中少有勇士，沦为普通灰鬼的基本算是奴工了，不出意外的话，是没有变强的可能了。</p>

二是可以在一些试炼和对战中不断提高自己，因为总是有几率能够吸收到对方的力量，成功率么，上万次可能会成功一次。</p>

如果你真要坚持那样，一般情况下你与对手们反复对拼反而会被消耗掉自己的能量，想要恢复，又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了，可是，统治阶层下发的繁重任务还在等着你呢，否则强者的产生就很简单了。</p>

而像吾那样的情况，从没出现过。</p>

再就是学习术法，可以借用九天雷电的力量进行攻击，不过本身术法就晦涩难懂，再加之还必须拥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条件或者是一些特殊体质，同时还得有功法让你学啊。</p>

而在原初界，功法大多被控制在各个宗门、教派手中，并不是谁想学就学的。</p>

术法力量强大，可以随时凝炼进行攻击，缺点是保持时间不长，积聚的雷电之力也有用完难以为继的时候。</p>

为了区分强弱，人们将不同的武者从高到低分为风、雷、雾、徒四级，每级内分三等。余烬域根据这个划分，也分别授予官职，徒级三等就可担任小队长，二等就是哨长，被吾吸收的营级獠长就是徒级一等的，万人之中才会有一个，何等稀少。</p>

而在术法士之中，因为国家的不同，叫法也不一样，不过等级还是一样的，分为上、中、下三级，每级中又分为九品。</p>

由于术法士稀少，鉴定没有统一机构，划分品级十分混乱，除了等级可以参照几个特殊攻击手段，很难以说清一个术法士究竟是几品。</p>

带吾而回的圭如就是一名下级术法士，而在余烬域，又被称为初级智者。</p>

吾一阵头大（作者注：不过，吾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头，不过文中为了写作，只有这样了，拟人化。）自己这样究竟属于何种情况呢？看样子用于攻击的手段正是雷电之力，应该算是名术法士了，但身体内的东西又完全不受自己控制。</p>

雷电之力，貌似强大的样子，但是不能做到随心随意、如臂使指就是很危险的啊。吾虽然懂得的不多，却也不傻。</p>

恐怕圭如也有查探的意思，当然能够帮到自己那感情好，如果有其他想法恐怕就大事不妙了，谁知道这种老妖怪打的什么主意呢？</p>

吾转身看看洞府内的情况。</p>

里面陈设十分简陋，分为内中外三个部分，自己正待在外洞。四周随意摆放着一些黑色的方块，洞窟正中地面上是一大块黑色的圆柱形物体，周围涂画着繁复的花纹，不时可以见到有丝丝光亮游动，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p>

里面的中洞只能隐约看到，一股雾气挡住了吾的探察，稍一靠近洞门，便自然生成了一股斥力，将吾推开。</p>

应该是圭如设置的结界了，看来术法士确实神秘而强大，自己如果能够学到这些，一定会十分有趣吧！吾不由一阵兴奋，心中也是浮想联翩。</p>

甲片的信息并不是很多，除了交待了一些地理知识，然后就是一篇武者基础训练功法。不过这对于吾来说，算是比较系统的理论，也正是需要的时候。</p>

强者的锤炼除了战阵之道，主要的还是要靠强化自己的身体。</p>

通过不断的内敛、沉积，大幅度地压缩从而提高身体强度，使得能够最大可能对抗外来的打击，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两者相撞，坚硬壮大者胜。</p>

所以强者就时常需要排除一切干扰，独自静修。甲片中附带的基础修炼功法叫《武徒初要》。</p>

关于术法士也作了一些介绍，指出除了要强化内核，还要借助一些巧妙的阵法，去吸收雷电来锤炼自身，兼具可以积累能量。不过却没有了再详细的介绍了。</p>

看来要想成为一个术法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吾不由一阵喟叹，不过这样也算有些收获，自己先前吸收了一名营将、一名副队长，还有数名杂兵的内核，正需要凝炼一下，有了这个《武徒初要》，正好可以试试。</p>

看看圭如没有回来的迹象，吾也是心大，便按照其中的方法躲在洞府的一角开始尝试。</p>

“强者之途，在于意，在于志，在于内在，亦在于核心。强健机体首要在于沉静，吸纳天地万物，运转于内寰，通达意志，……”</p>

按照内中所言，吾试着去运转，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阻塞在体内，远没有之前自己形成之时的自然和顺畅。靠自己摸索终归是不容易的，吾并不气馁，不断去尝试，反复去理解其中之意。</p>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就是不得要领。吾不得不停下来，在洞府内游走不已。随着靠近那些方块，感觉到身体陡然一紧，好像有一股压缩之力正作用于身体之上。</p>

看来这里一点都不简单，术法士的东西都各有用处，或许，倒还可以帮助自己去凝炼吧。</p>

沉积、压缩，压力正是可以达到这些效果，简单的道理对于吾来说也是无师自通了。</p>

既然有这个外力存在，加上圭如智者之前所说的，难道考核就是这个？何不先试试？带着惊奇、疑问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头，吾盘坐在其中一个方块的上面，感受着加之于自己身上的压力。</p>

嗯，貌似还有压力大小的区别？</p>

感觉到这个和刚刚碰过的不同，这让吾惊疑不定，随即在各个方块上分别去感受了一下。</p>

洞内靠墙放着共有九个黑色方块，或弱或强杂乱摆放在那里，在本就无光的世界里好像能够吸取掉你的感知。</p>

吾选择了相对最弱的坐了上去，然后按照《武徒初要》之上的修炼之法开始运转。</p>

这次好像一下捅开了阀门，之前的凝滞、阻塞之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在身体外围的尘灰和内核之表的物质便按照某种规律运动起来，数次扰动渐渐有致密的趋势。如同久渴的旅人遇到甘露，无知无畏的家伙一下子沉醉其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