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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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乃是城郊之地，正值三月烟花繁盛之际，一路上春意盎然，风光无限。</p>

二怪于半空时而相互打斗，时而嬉笑言闹，全然把这当成好玩的游戏。他们回头看去，早不见蓝衣少年的身影，二人以为已远远将其甩在后面，更是得意无比。</p>

对于此次比试，二怪虽满怀自信，却仍然对那个轻功惊人的小子多了一份戒心，倘若赢了，倒是理所应当，万一输了，二怪的颜面便无处安放。</p>

他二人比谁都明白这番道理。</p>

所以二人都也使出平生轻功绝学。</p>

两个时辰后，二怪便已到了太白酒楼前。</p>

二人满面是汗，喘着粗气，红着老脸，浑身像是湿透了般，似是早已疲惫不堪，饥渴不已。</p>

饭袋笑一边擦拭额头汗珠，一边道：“酒囊，咱们先进去大吃大喝一顿，酒菜钱就等那小子来付。”</p>

酒囊点头道：“做徒弟的理应好好孝敬师父。”两人又是一阵得意大笑。</p>

二人刚踏进酒楼，便听到左侧靠窗处有一声音传来：“两位前辈让晚辈久等了！”</p>

二怪闻言，大惊失色。</p>

两人都忙擦去眼前的汗水，四只眼睛齐齐望去，蓝衣少年正在悠然喝茶，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看着二怪。</p>

桌上已是美酒佳肴，似是特意为二怪所备。</p>

二怪望着蓝衣少年，顿时傻了眼，似是遇见了他们今生都不愿遇见的怪事一般。</p>

蓝衣少年唤道：“二位前辈，两百里路途并不容易，想必二位早已饥渴。”又用手一指桌上的酒菜道：“这是特意为两位前辈准备的，难道二位不想前来享用？”</p>

二怪这才惊醒。</p>

他们疾步过去，饭袋双目怒睁，不悦道：“小子，轻功果然胜我们一筹，我们愿赌服输，此刻便拜你为师。”</p>

饭袋这话说得极不情愿，似乎这是他平生最不愿说的一句话一样，语气又干又涩，满脸涨得通红，嘴角的胡子都翘得老高。</p>

二怪正欲下跪，蓝衣少年忙双手扶起二怪，道：“前辈又何须认真，先前所言只是玩笑罢了。”</p>

二怪虽是又气又恼，但此刻听着这话，便急了，酒囊道：“臭小子，你以为酒囊饭袋是不守信之人？”</p>

蓝衣少年忙摆手道：“岂敢，两位乃是前辈，又怎敢真要你们为徒。”</p>

“这位兄弟还是依了二位前辈吧，二怪前辈俱是侠义中人，又何必逼他们做不义之事。”</p>

说话的是位锦衣男子，年约二十三四，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手持长剑地站在门口。</p>

蓝衣少年向他抱拳示谢，锦衣男子亦是微一抱拳，便匆匆上了楼。</p>

蓝衣少年见推脱不掉，又听方才那男子所言，便对二怪道：“如此，就依了二位前辈。”</p>

二怪又欲跪在地上拜师，蓝衣少年道：“拜师之礼就免了吧。”</p>

二怪愿赌服输，心中虽有不痛快，但他们行走江湖大半辈子，虽年老好玩，游戏人间，却也知事明理，深知武林道义，江湖规则。话出如风，永无更改，说过的话，必须兑现。无需行拜师之礼，多少为二怪挽回些面子。再说现在满桌好酒好肉，他们的肚子也早已咕咕作响，一时按捺不住，便齐声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吃了这顿饭，你便是我俩的师父了。”</p>

说着，二怪坐下就一阵狼吞虎咽。</p>

似乎这世间任何事情在这美酒佳肴前都显得微不足道。</p>

蓝衣少年微笑地看着二怪，心道：这两个老人家仿佛不懂尘世间的悲伤和哀痛，但若有了酒食，一切都无法使其伤心伤神。</p>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p>

心中一时不禁对二怪羡慕不已。</p>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蓝衣少年似是想起很多事，不觉悲从心来，他忽然举杯说道：“两位前辈，晚辈敬你们。”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p>

两位贪恋美酒美食的老人家似乎也没察觉的这个蓝衣少年的心境变化，只顾吃喝，全然忘它。</p>

忽闻楼上一阵酒瓶碗碟破碎之声，接着便又是一阵刀剑兵刃相碰之声。</p>

楼上正有人激烈相斗。</p>

二怪等三人都早已察觉。</p>

二怪看了蓝衣少年一眼，见他眉头紧锁，正在凝神静听。</p>

饭袋边吃边笑嘻嘻地问道：“小师父，你可知这酒楼上是有人厮杀还是比武？”</p>

蓝衣少年笑道：“看来二位前辈与晚辈想一处去了！”</p>

二怪他们是何等细心之人，早就听出这楼上比剑二人剑气柔缓，并无厮杀之猛狠，二人步法轻盈，提气凝神，全身心都贯注于剑上，手腕上。</p>

故断定，此乃比武而非厮杀。</p>

而且，这比武二人正是今日他们所遇见的骑马男子和锦衣男子。</p>

三人所料果然不假。</p>

酒楼之上乃是一片宽敞之地，比武二人正是今日他们所遇见的两个男子。两人长剑挥动，整个酒楼剑光耀眼。二人身形扭动，长剑都寻各自破绽处探去。</p>

二人剑法相当，直至此时，双方仍是平手。</p>

又是百招已过，二怪等人忽闻楼上步法刚猛有力，招式也凌厉许多，两人间似乎已有一线杀机。</p>

蓝衣少年细听楼上二人的步法声后，笑问二怪道：“二位前辈觉得他们谁会胜出？”</p>

酒囊提着酒葫芦，早已喝得精光。他满脸通红，醉醺醺道：“他们二人武功相当，难分胜负。”</p>

饭袋道：“看来，纵然他们斗上三天三夜，结果亦只是两败俱伤。”</p>

蓝衣少年道：“我们来帮帮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