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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混入目标中心，近距离查找是远远不够的，一位优秀暗探，是能在目标周围织一张网，这张网能捕捉目标四周一切异常，通过这些细微异常，抽丝剥茧查找疑问，再一一去验证疑问，最后的结果便是秘密真相。”</p>
司徒苍羽醍醐灌顶般，终于明白了珩靖靖封侯上任后，为何能罢免朝臣、击杀各国奸细密探。</p>
梁国手里暗探微末弱势，这一刻展现清清楚楚。</p>
他们从来不懂暗探，也从未培养过真正暗探。</p>
心中一片沼泽——</p>
“好的暗探，懂隐身，毫无痕迹混在芸芸众生间，会谋略，对不同目标织不同网，要忠诚，绝对忠诚和服从只能效忠一人，最后才是功夫，好得功夫能保命，不过他们通常完不成任务也不会活下来。”</p>
珩靖靖声音清冷又霸道，手里茶盏热气上飘，口中的话如寒冰阴冷。</p>
“所以给暗探安排死士，是为了保护他们安全？”</p>
“嗯，不是所有暗探都得功夫傍身。” 珩靖靖温和一笑 “你还记得那十六名姑娘吗？她们的主子和许多暗探主子一样，都认为功夫对一名合格暗探至关重要，所以都让她们学了功夫。就是因为功夫，我手下暗探才能抽丝剥茧找出源头来。”</p>
恍惚间，又回到那个冰雪天地郊外夜。</p>
珩靖靖坐在火堆旁，吹着刺骨冬风，给分析梁国局势，以及梁国为何不能成为天下霸主。</p>
梁人木楞又实诚。</p>
再一次蹦入脑中——</p>
“这次青灼的事？”</p>
“苍羽，青灼对外不过是名苑楼一位娼妓，与你半分干系都无。至于，对内，只是羽姑娘曾和她有几分薄交，除此之外她与司徒苍羽——堂堂梁国上御将军，没有任何交集。”</p>
珩靖靖的话很温柔，语气中却带着让人听从地意思。</p>
司徒苍羽明白，那封信但凡遇到第二人，他这个上御将军，又得在中土各国谣言四起，借机滋事只多不少。</p>
“嗯，我明白。”</p>
等打探到青灼葬在何处，临走前去上炷香——</p>
珩靖靖用完早膳，又给司徒苍羽讲了些培养暗探方法和检验。</p>
还把自己编撰暗探培养手册给了他。</p>
司徒苍羽对这份至真偏爱，感动至极。</p>
珩靖靖向来如此，好像对他从来都是坦荡又大方。</p>
回响过往种种，卫都地牢、各国奸细、兹国密谋、启鹤玉之事还有南疆人....</p>
一切一切开诚布公道与他说。</p>
而他自己呢？</p>
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助力，现在他手上最隐秘的暗探训练，也甘心交于自己之手。</p>
“苍羽、苍羽。”</p>
司徒苍羽从声音里回神，心中所想之人，就在眼前。</p>
盯着呆滞开口问道 “我是不是很蠢？”</p>
珩靖靖扬眉一愣，须臾间，眉开眼笑 “上御将军要是蠢，那各国膜拜你的人，岂不是都是傻子.....”</p>
“他们不重要，我要你说。” 司徒苍羽仗着这股劲儿，势必想要句好听地话。</p>
偏偏人不如他愿，双指抬起他下巴，逗小狗似的口吻 “让本侯爷看看，哪儿比较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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