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把巅峰赛，萧成睿的个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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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门前，萧成睿盘着手里的骰子，看着掉在地上摔成两瓣的牌匾，半晌无言。</p>

“主子？”</p>

“戏影，你说，要不要平了临安城，毁了这不仁不义之地？”</p>

萧成睿没有在乎地上流淌的水流，兀自蹲在台阶上，挽着袖子，伸出右手抚摸着面前掉了漆的牌匾，这块承载着萧家百年辉煌的牌匾。</p>

这看似不经意间的话，却着实将旁边撑伞的戏影吓了个结实，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斟酌着开口，“主子，若萧太傅与夫人尚在人世，应是不希望您意气用事，惹得千古骂名的。”</p>

“何况，大公子下落不明。”</p>

“您如今回了临安，身上背负的，便是萧家的名声……”</p>

“如此，毁一城池，平己私怨，定非萧家诸人所愿。”</p>

“还望主子三思。”</p>

戏影出身江湖，曾经在萧成睿手里输了一局，便在他身边做起了护卫。</p>

他不怎么会说话，更不会那些个哄人欢喜的花言巧语，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乱说一气。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若非萧成睿耳力过人，怕是听不见了。</p>

“你这嘴皮子……”萧成睿手掌一按，将原本就支离破碎的牌匾拍成粉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撑着膝盖站起来。</p>

戏影心中一惊，连忙开口请罪，“主子恕罪！”</p>

过了一会儿，萧成睿才意味不明地轻叹一声，徐徐开口：“……走吧。”</p>

“是！”戏影闻言，顿时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撑着伞，与他一同上了这高门贵府门前的台阶。</p>

戏影上前一步，一把撕掉面前的封条。</p>

“吱呀”一声，沉重的红漆木门被戏影推开。</p>

一股腐臭和陈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p>

两人都是走过江湖的人，这点儿小场面还吓不到他们，只不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们变了脸色。</p>

曾经雕栏玉砌的萧府，如今却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石板、折断的树干、斑驳的墙壁上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p>

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地上还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以及沾满污垢的碎珠断玉，好不凄凉。</p>

萧成睿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只是不消片刻，其眼中的凝重就被一抹淡淡的笑意所取代。</p>

戏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刚才主子周身的气场拔高了一丈，气息也变得暴虐起来，只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叫人看不真切。</p>

庭院里荒草丛生，突然，一只野猫从角落里窜出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又很快消失在两人眼前。</p>

看着眼前的一切，萧成睿狠狠闭了闭充满血丝的眼眸。</p>

再睁开时，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再无任何情绪，唯有一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淌落，将大氅濡湿了一大片。</p>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萧成睿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戏影不必跟着，“楼高不见章台路，归来不见昔人颜，却看那红消香断，玉碎金折！”</p>

“主子？”</p>

萧成睿一步跨出，避开了墨伞的遮挡，任由斜风细雨落在自己身上，踩着满地污浊的血雨，寻着旧路，向着院落深处而去。</p>

“寻些人来，重建萧府，嗯……还有皇宫！”</p>

戏影的嘴唇动了动，收了伞，也任由雨水淋在身上，抱拳一拜，“是。主子——皇宫是按照什么规格重建？”</p>

“不急，先把凤宫遗址里面的肮脏东西清理干净，公子我啊，看不惯~”</p>

“是，戏影领命。”</p>

“还有，江湖上那些曾经跟随过本座的，悉数召回！变了心召不回来的，那就杀，记得挖个坑帮忙埋一下，毕竟跟过本座，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萧成睿举起右手，放在面前接了一会儿雨，他没接住多少，也没强求。</p>

任由雨水将掌心打湿，再任由破碎的雨水顺着指缝虎口落在地上，须臾，手背也被冰冰凉凉的雨水弄湿了。</p>

握不住的，不强求。</p>

戏影嘴角抽了抽，内心腹诽不已，得，连本座都称上了，看来这位沉寂了数十载的萧赌神又要重出江湖了。</p>

不是属下我说，原来主子你还知道他们曾经追随过您啊？</p>

所以您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p>

不听话的都宰了？</p>

顺便埋土里免得污染环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