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横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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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寅和路芋会在每个周末去一趟焦家老宅，去参加家庭聚餐。</p>

焦裕申安排来梨香别墅盯梢的两个人，盯了也有三天。</p>

焦裕寅和路芋对此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查到陶朋这一层，应该不至于让焦裕申反应这么大。</p>

今天正是周末，路芋对于中午的聚餐是摩拳擦掌，势必要从焦裕申那听点线索出来。</p>

路芋身穿白色打底，搭配驼色针织衫。</p>

焦裕寅穿金驼色衬衫，搭配驼色西装。</p>

初秋氛围感满满的情侣装，让焦裕寅眉色舒缓几分。</p>

还未等两人出门，焦家的电话就过来了。</p>

电话那端是米洋火急火燎的声音：“裕寅，你们准备出门了吗？快点来老宅，别耽搁，家里有事情商量。”</p>

米洋在电话里没详细说，只说见面谈。</p>

焦裕寅和路芋就这样揣着一肚子疑惑和不安，迈进老宅。</p>

客厅的老式立钟发出钟摆声，厚重的屋顶将声音闷在老宅内，震碎沉滞的空气。</p>

焦城目光黯淡，像是突然被抽干了精气神。</p>

“上午石富矿业出了安全事故，性质很严重。”</p>

老人暗哑的声音如同钟摆声一般，回荡在客厅中。</p>

路芋偷偷磨动两下虎牙，静静聆听后续。</p>

“严重到什么程度？” 问话的是焦裕辰。</p>

焦城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头脑依然清醒。到底是一家之主，很沉得住气，话音平稳。</p>

“煤尘爆炸，埋了23个人，估计都活不成了，这属于重大事故，明天肯定会见报了，说不定今天晚上石富矿业就被查个干净，焦家也肯定会被查，都有个心理准备。”</p>

焦裕申阴着脸说：“救援行动进行的时候，肯定会有记者采访报道，让石富集团法人出面处理，至少先留个印象分。”</p>

焦城叹了口气，“法人和公司安委会负责人是一个人，出事故的时候，他在现场。说是最初是工作面坍塌，不知道为啥他又带人进老空区，出了事，他直接埋里了，人肯定是没了。”</p>

“石富矿业，法人陶朋？”焦裕辰轻瞟了焦裕申一眼。</p>

即便只是一瞬间，却也被路芋精准地捕捉到。</p>

因为焦裕辰的心声让路芋震惊。</p>

【本想着把老三查陶朋的线索故意露给焦裕申，能让焦裕申针对老三的，逼得老三站我这边。没想到，这焦裕申真是心狠啊。】</p>

看似和乐融融的焦家，内里早已被阴暗纠缠……</p>

路芋坐在焦裕寅身边，后背僵直，她感觉有细密的汗从脊背渗出。</p>

她另一边坐着的是二嫂王卉。那可是个人精。</p>

怕被看出端倪，她即便心里再惊恐，都不敢有多一步的动作，更没办法给焦裕寅什么暗示。</p>

路芋只看了一眼焦裕寅，他唇角绷直，敛眉思考。</p>

他就安静地听着客厅里的一问一答，始终未发一言。</p>

路芋知道，那平静的外表，掩盖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p>

在焦城提到石富矿业的时候，焦裕寅就预感到，事情正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p>

他如同坠入冰窖，唯一有的小火苗，就是路芋。可他现在却有一种，小火苗会因他的弱小而随时被捻灭的无力感。</p>

焦城的声音打断各自纷乱的思绪。</p>

“陶朋没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个扛事儿的。矿产行业之前是华常管着，她没了之后我也没想好怎么动，就拖到了现在。之后我很可能会被传唤，结果怎么样，现在没人能知道……”</p>

伴随着焦城的话音，焦裕申阴恻恻的心声源源不断地传入路芋耳中。</p>

路芋汗毛倒立，她好像闯入一片满是狰狞面具的空房间……</p>

焦裕辰轻嗤了一声，“焦家当初就不该给陶朋投资，草包一个。要不是当初大哥一力主张，焦家又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深度绑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