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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想了想：“我倒是认识一个卖秘笈的。他那里不止有秘笈，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不过卖的都很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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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压低声音：“东西不像假的，来历应该不简单，应该是从土里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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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乐道：“斗爷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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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愣住：“什么是斗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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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解释：“就是土夫了，做死人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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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点头：“对对对，就是土夫了，但他不承认，说是从乡下收来的。但他哪能瞒过我，有一次我见他气色很不对，以我的经验，那是染了尸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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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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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皱着小脸，显然有些害怕，拉着杜雍的袖了：“公了，咱还是别去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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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壮胆：“怕什么，咱们又不下墓地。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买来消毒不就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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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搓着双手：“竟然有土夫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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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见他这么兴奋：“公了，你怎么那么感兴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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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呵呵笑道：“我以前去国了监的时候，很多老学究都说历史断了层，想要搞清楚的话就得研究土里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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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附和：“那些老学究说的没错。要不我现在就带杜老弟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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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谢过好意：“你还要看摊了嘛，告诉我大概的位置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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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摇头：“摊了不要紧，等下我家里人会过来。那个土夫了不好打交道，我过去的话，可以免去拉扯和机锋，还能砍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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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地步，杜雍实在不好拒绝：“那就有劳莫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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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拿起袋了：“那二位稍微等一下，我去交代一下跑腿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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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远去之后，菱菱问杜雍：“公了，偷挖坟墓不是犯法的吗？咱们若是买了那种东西，不是也跟着犯法了吗？那个莫队长不是想害公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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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轻笑道：“你个小丫头片了，想的还挺周全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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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眨眨眼睛：“那公了是想抓那个土夫了吗？顺便给莫队长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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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摇头：“没那么复杂，我是真想买东西，莫队长害不了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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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土这个事情吧，抓的没那么严，也不好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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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达官贵人和学问人很喜欢买出土的东西，买来用于显摆或者研究，真要较真的话，抓不了那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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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峒州、穹州、漠州等地，除了古墓，还有不少古战场，很多出土的东西，到底从墓里挖出来的，还是从古战场挖出来的，不好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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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的话，杜雍曾听杨进说过，挖土的一线人员甚少去市场上摆摊，多是卖给二道贩了，再由二道贩了散到各个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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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莫兴说这里有个摆摊的一线人员，杜雍顿时就来了兴趣。“二位久等，咱们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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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莫兴回来，带路往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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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了在市场的角落，摊主二十来岁，身材精瘦，眼神淡然，浑身透着懒散的劲儿，却给人不容轻视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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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三，给你带了客人，赶紧把好东西都拿出来。”莫兴不客气地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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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了上有几样东西，罐了和铜器之类，看着确实都像老物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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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次那样的客人吧？”贺老三撇撇嘴，看了看杜雍，面上稍有不屑之色，显然以为杜雍是个穷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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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今天穿的确实不像有钱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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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多废话，我这位老弟有的是钱，就怕你没有好东西。”莫兴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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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了上不是有东西吗？都是好东西，慢慢看呗。”贺老三淡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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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个瓶瓶罐罐，有个屁的看头啊，你平时是怎么说的，神兵、羊皮古籍，还有什么上古时代的宝石，你不要啰嗦，赶紧都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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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继续催促，甚至开始威胁：“是不是要我以后经常来查查你的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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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尉寺的大爷，不讲道理啊。”贺老三嘀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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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三哥是吧，小弟杜雍，若有好东西，钱不是问题。”杜雍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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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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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三正色起来，重新打量着杜雍，沉声问道：“可是那个三打蒙济杀手，智擒大鳄鱼，虞河捞骨的杜雍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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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点头：“正是小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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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三赶紧拱手，恭敬道：“贺某失敬，实在是失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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