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山洪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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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咳咳咳……”</p>

杨过一阵咳嗽，悠悠醒来，一张脸成囧字，“什么味道？”睁开眼睛，见得一个好大鸟首，衔着一个深紫色的圆球，靠近过来，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些，才放下心来，“雕兄是你啊……你这是……”</p>

神雕脑袋摇晃了两下，似在高兴，然后，将衔着的蛇胆往杨过嘴边靠。</p>

“这……”</p>

杨过闻着味道，只觉腥臭的很，可见神雕坚持，又不忍拂它美意，皱着眉放进口中，轻轻咬破皮，满腔苦汁迸射开来，一张脸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好苦啊……”勉强将之吞入腹中，刚要继续说话，就觉精神一震，疲惫一扫而空，丹田处清清凉凉，甚是舒适，不禁展露震惊神色。</p>

“雕兄，你刚才给我服的，这莫非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p>

“呜呜……”</p>

神雕挥动着翅膀高亢的鸣叫了两声，然后，衔起重剑递了过来。</p>

杨过一愣，站起身来，接过重剑，“好！雕兄咱们继续来就是！”</p>

……</p>

——】</p>

“这深紫色的圆球应该是什么飞禽走兽的胆吧？”</p>

“估摸着是蛇胆……”</p>

“也不知是什么蛇的胆，竟有如此神效，莫非，是上次那只大蟒蛇？”</p>

……</p>

“看来杨小子是通过小雕的考验了……”</p>

独孤求败轻轻点头，满意一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就近的一处酒摊上，目有迟疑之色：“到底要不要去顺两坛酒？不行！我独孤求败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怎能做出盗窃之事？不过……反正这也没人认识我……不行，今天出去，必须得找点银子……劫富济贫？咳……我自己也算贫吧……”</p>

一阵踌躇，发出一声叹息，“罢了，全当克欲炼心了，嗯……能忍住。”</p>

…</p>

【——</p>

旋即。</p>

杨过挨了一通胖揍，中途险些从这平台上掉下去，惊出一身冷汗来，不禁叫道，“雕兄你不能当我是独孤大侠啊！”说完，他陡然想到，“雕兄以前都是陪伴在独孤大侠身边，瞧雕兄适才扑啄趋退间，隐隐有武学家数，多半是独孤前辈寂居荒谷，手痒难耐，无聊之际拿雕兄当做过招的对手，我若跟雕兄交手……”想到这儿，不由得精神一震，翻身而起，叫道，“雕兄，来！咱们继续！哈哈……”</p>

是以。</p>

杨过又跟神雕过起招来，虽仍旧不敌，却是越挫越勇，直到疲累的受不住了，这才停下歇息。</p>

…</p>

——】</p>

“这么个练法，怕是有点危险吧。”</p>

“那是一点危险吗？那是十分危险，这几十丈高，一不小心掉下去，非得摔个粉身碎骨。”</p>

“这禽兽到底是禽兽，虽通人性，却不能跟人一样啊……”</p>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这大雕那两条粗壮的毛毛腿没有，杨过就算掉下去，大雕也能一下子给他捞住！”</p>

“你这…毛毛腿…哈哈哈……还真是一腿毛……”</p>

“飞禽腿上有毛不很正常吗？”</p>

“谁家飞禽这么大个呀？嗯……下午那只不算……那大家伙，一下子能把人给拍进泥里我感觉。”</p>

…</p>

穆念慈见杨过险些从平台上掉下去，也是吓了一跳，见杨过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可看着儿子那空空荡荡，在风中摇曳不止的右袖，不禁红了眼眶，胸中极是难受。</p>

“郭芙……你们从小欺负过儿也就罢了，怎么能将过儿胳膊砍了？郭大侠那样正直的人，怎生能教出你这样恶毒的女儿？”</p>

……</p>

【——</p>

次日，凌晨。</p>

杨过刚醒过来，就见身边放着三枚深紫色的蛇胆，待得目光瞥见洞口方向几条被被开了膛金角怪蛇，这才明悟，“原来真是蛇胆，只是这蛇的模样生的真怪，莫非……雕兄这么大的力气，跟昨天那股凉息，都是这蛇胆的功效不成？”</p>

正在杨过暗自思索之际，神雕指着那被叶子包裹的蛇胆，咕咕叫了几声。</p>

“雕兄，多谢了！”</p>

杨过自不推辞什么，皱眉将蛇胆吞下，昨天那熟悉的清凉感再次传遍全身。</p>

“呜——”</p>

神雕衔来重剑，脑袋往上一扬，两只短翅扇动了几下，意思已经极为明显。</p>

“好！”</p>

杨过一把握起重剑，心下奇道，“果然这蛇胆有增力之效，这重剑拿在手上都轻了一些！”口中则道，“雕兄，剑招来了！”</p>

……</p>

——】</p>

“这蛇…不是要化蛟了吧？怎生还长了一只角呀？”</p>

“看这蛇头的样子，肯定是剧毒。”</p>

“有没有认识的？知道这怪蛇叫什么？”</p>

“天竺那边好像有记载，这蛇叫什么菩斯曲蛇……”</p>

“嘿，这蛇不就是襄阳郊外的金角风吗？这蛇行走如风，剧毒无比，还难抓的很，前些年有西域来的捕蛇人专门过来捕蛇，没抓着不说，还把命搭进去了。”</p>

“不是，什么情况，这蛇到底叫什么？”</p>

…</p>

“老毒物，你是玩蛇的行家，你说这蛇叫什么？是叫金角风，还是叫那什么曲蛇？”</p>

“……”</p>

欧阳锋淡漠的瞧了一眼洪七公，“本座凭什么告诉你？”</p>

“呵呵……我看你是不知道吧？”</p>

“低劣的伎俩。”</p>

欧阳锋冷笑一声，不做理会，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天幕。</p>

【——</p>

如此。</p>

过了数日。</p>

杨过跟神雕后完回到山洞，支起了篝火架，暗自寻思，“这几天过去，我使这重剑，也是愈发得心应手，不过……使起原先学的那些繁杂剑招，却是不如直来直去的劈砍刺削这些基础剑招，莫非……这就是所谓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吗？</p>

只是……这样说，难道我以前练的，我姑姑练的，都练错了嘛？姑姑…姑姑……”</p>

杨过眸中渐有迷茫之色，只是想到小龙女，却是不由自主想的深了，起于昔年与小龙女在终南山练剑的光景，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笑。</p>

过了一会。</p>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摸着胸口，奇道，“这……怎么回事？怎么不疼了？莫非，我的情花毒好啦！姑姑要知道了，指不定会有多开心，她……嘶……”说到此处，面色大喜，下一瞬，胸闷刺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剑眉紧锁，很是不解，“……怎生又疼了？”大力揉着胸膛，“这情花毒发作，倒是没先前那般剧痛了，还能忍受，莫非，这蛇胆还有解毒之效？”</p>

——】</p>

“我还以为情花毒解了呢，害得我空欢喜一场。”</p>

“这剑走轻灵，难道还走错了？各门各派剑法练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练错了呢。”</p>

“就是啊，天下用剑者不知凡几，怎么可能全练错了？你剑都那么重了，干什么不直接用狼牙棒？这不是更加威猛吗？”</p>

“这只是杨过一人所想，各位不必激动。”</p>

…</p>

石碑前。</p>

李莫愁一脸求知的看向师父，就听她道，“别想太多，这世上武道至理就是八个字，无坚不摧，唯快不破。”</p>

林丫鬟顿了一下，继续道：“说易行难，就算我手把手教你，你也没办法体会到那种感受，慢慢练，一步一步的走，等时候到了，水到渠成，你自己就悟了。”</p>

“是师父！”</p>

…</p>

天幕上。</p>

【——</p>

“咕！”</p>

神雕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看杨过，另一只翅膀指着隐隐有一股糊味的兔肉，似是在问：小老弟，干啥呢？快点给兔子翻面呀，烤焦了。</p>

“…呃……”</p>

杨过回了回神，轻轻一笑，“罢了……总归算是一件好事？”赶紧上手给兔肉翻了个面。</p>

兔肉刚熟不久，</p>

杨过这边大快朵颐的啃了起来，吃的腻歪了，便来上一口神雕摘的青果解腻。</p>

一顿饭吃的那是快快活活。</p>

神雕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好小子，你就光顾自己吃了？这么大个雕大爷你没看见吗？明天非得好好训你！</p>

“嗝……”</p>

杨过打了个饱嗝，笑道，“雕兄多谢！”</p>

神雕不做理睬，屁股一扭，出洞去了，叫杨过一阵疑惑，叫道，“雕兄，我吃饱了，不用再抓兔子啦！”</p>

……</p>

——】</p>

“你是吃饱了，你有没有问人家雕兄吃没吃啊？”</p>

“就是啊， 瞧给雕兄气的，哈喇子都快下来了。”</p>

“这鹏雕个头那么大，一只兔子，它怕是塞牙缝都不够。”</p>

…</p>

“唉……看来我死之后，小雕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呀。”</p>

独孤求败叹息一声，又摇头道，“恐怕连酒也喝不着了……对了……”骤然念起先前那一只展翅足有七八丈大的神雕，“这只小雕个头大的吓人，还会飞，又是怎么回事？”</p>

…</p>

【——</p>

这一日。</p>

清晨。</p>

满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p>

杨过站在洞口，手中提着玄铁重剑，望着狂风暴雨的山峦，问：“雕兄，这般大雨，咱们今天还练武不练？”</p>

神雕点了两下头，咬着他衣襟，拉着他出洞，向东北方行上几步，见杨过跟上来，立时迈开大步，纵跃而行。</p>

“这……”</p>

杨过微怔，急忙跟上，心道，“雕兄这般急切，莫非难道东北方又有什么奇怪事物？”步伐愈发之快。</p>

轰隆隆！！！</p>

怒雷划破长空，杨过见神雕止步，轻身跃至它跟前，刚要开口说话，隐隐听到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越走声音越响，显是极大的水声，惊道，“这…这是山洪，雕兄，快，咱们……”</p>

“呜——”</p>

神雕展开短翅，滑翔落地，继续向着前方奔去。</p>

“雕兄！”</p>

杨过站在高处，隐约已经看到远处的山洪涌动，水汽奔腾，甚是震惊，不解神雕为何要冒这样的风险，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p>

……</p>

——】</p>

“这大雕该不会要让杨过在山洪中练剑吧？”</p>

“怎么可能？这等天威之下，能不被洪水冲走，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还练剑，如何练剑？也不怕小命搭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