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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我们剧组，演一个角色没问题……”沈浪却摸摸下巴看着那些感动到不行的观众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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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这么好，来这里当当龙套岂不是浪费？要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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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帮人聊聊梦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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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终于到达了尾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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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无比热烈的掌声以及几个“文艺青年”泪流满面之下，观众们一一离开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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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三个人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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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环节有瑕疵的地方吗？”沈浪小声地看着秦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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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完美！”秦瑶摇头“应该是契科儿音乐会最完美的几次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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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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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不是在这里……”秦瑶看着沈浪离开的方向顿时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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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聊梦……嗯，不对，去谈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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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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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儿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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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沈先生，这位应该是秦瑶小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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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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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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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契科儿静静地看着沈浪和秦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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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闪过一丝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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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坐在旁边很吃惊地看着契科儿，又看了看沈浪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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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咖啡厅偶遇的时候，他就觉得契科儿怪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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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儿先生，我听出了你的诚恳，也听出了你的苏醒……恭喜你，你距离真正的大师又近了一步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沈浪率先看着契科儿说出了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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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出来了？”契科儿瞳孔闪过一阵莫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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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出来，我记得一句话，真正的大师，永远都需要一颗学徒的心，上一次演奏会上，我听到的只有麻木和茫然，你的指挥，以及你的音乐仿佛失去了活力一样开始沉眠……”沈浪看着契科儿认真地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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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你还听出了什么？”契科儿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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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命的向往，每一曾经的自已，都有一个极为美好的梦，你以为的风花雪月，实际上，并不是梦……我听出了你很孤独，但这种独孤并不是陪伴，你不需要陪伴，你只需要认同，但这种认同，又不是那种虚假的掌声以及虚假的眼泪……音乐，本身就是万千变化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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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盯着侃侃而谈的沈浪，眼神闪过一丝不可思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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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彤同样呆呆地看着沈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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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有点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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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契科儿，则无法掩饰心中的那一丝颤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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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还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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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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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我资料没错的话，您应该是一名学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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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其实是一名导演……”沈浪推了推眼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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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契科儿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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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科儿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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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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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觉得，你今天的乐章仿佛跳动的小精灵一样，拥有着生命，每一个音符，都拥有着浑然天成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感，我仿佛听到了音乐里面的喜怒哀乐，同时，我也从里面听到了一个个故事，而我，是一个写故事的，同时也是一个拍故事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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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推了推眼镜，声音之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真诚，这种真诚伴随那无时无刻仿佛在暗示的声音，仿佛直接把契科儿拉进了他的领域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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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先生，你好像什么东西掉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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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合同怎么掉出来了……我记得没带合同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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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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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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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共进晚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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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契科儿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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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遗憾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国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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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你的国家找你的，那时候，我希望可以看看你口中的那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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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欢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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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契科儿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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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祝电影大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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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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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在陈雨彤目瞪口呆下，拒绝了契科儿一起吃饭的邀请，带着几份合同从里面徐徐地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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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这辈了都忘不了，沈浪在面对契科儿这样的大师的时候，完全是占据了主动侃侃而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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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羞怯，没有自卑，仿佛身上带着奇怪的光辉一般，丝毫看不出任何不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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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了很多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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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了童年，聊到了契科儿的家乡，聊到了街边灯光，孤寂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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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陈雨彤手机响起来的话，他们可以聊很久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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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在这场聊天之中，沈浪占据了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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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完全不对等的两人，却完全没有那种拘束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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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堆相见恨晚的老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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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你不是不懂交响乐吗，为什么你……”陈雨彤终于忍不住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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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也看着沈浪，他也非常想听到沈浪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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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懂交响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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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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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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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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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孤独，他需要人认同他的努力，毕竟，成为真正大师的路本身就是孤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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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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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咖啡厅遇到契科儿的时候，我就开始分析他的性格了，之后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他的资料，然后一直从他的成长经历来分析和排除他的性格特征，并判断他的目的，他为什么会邀请我参加他的音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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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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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赌的成分。我跟契科儿聊得第一句话就是赌，他的各方面性格推测我也是在赌，不过很幸运，我赌成功了，然后，从他的眼神之中，我更加确认了接下来我们要聊天的方向……并且，按照那个方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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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浪很认真地跟两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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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沉默地看着别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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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雨彤却感觉一股毛骨悚然感袭遍了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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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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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又免费拿到了他的几首原创音乐授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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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我沈浪什么时候免费拿过别人的东西？”沈浪突然停下来盯着秦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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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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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要讲证据，你看到合同没有，合同上面写着什么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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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看到秦瑶那一副平淡到仿佛看穿一切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已人格受到了质疑，随后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合同，指着上面的“一人民币”授权，义正言辞地瞪着秦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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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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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钱也是钱！和免费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吗？搞不好未来，这会成为一段佳话呢？这叫，君了之交，淡如水！”沈浪严肃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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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陈雨彤突然觉得自已有些莫名晕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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