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枣树与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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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个女人从噩梦中惊醒了，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渐渐回过神来。</p>

听到动静的丫鬟推开房门，阳光从那院前枣树的枝叶间溜进来，给阴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不知怎地，昨晚梦里的一些场景残留了下来。</p>

是小时和父亲摘枣吃的画面，被父亲高举起来，枣子没够到，反而被虫子蛰了，当时哭的很惨，毕竟很疼。后来的事情倒是回想不清了。</p>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吗？”</p>

女人摇摇头，“只是做了个噩梦。”起床做着日常的琐事，为什么是噩梦呢？女人执着的想，明明连母亲的相貌都记不太清了。</p>

“小姐？小姐？”丫头停下摆弄女人头发的手，又叫了两声；</p>

“你说什么？”</p>

“哎……”丫头叹了口气，“本月的支用钱又少了，我听那王管家还说什么家里不养闲人……”</p>

听着丫头的牢骚，女人反而劝道：“我们能得主家庇护日久，已经别无所求了，你且忍让一番。”</p>

“可是……”女人并不反感她的牢骚，相反，她的存在反而让女人觉得时间不再那么难熬了。</p>

“小子赵政，拜见母上。”</p>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吧。”再见到这个儿子时，有些奇怪的陌生感充斥着，就像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尴尬相对一样。</p>

明明这是自己的儿子，却没见过几次面，不知不觉便从一个小小的婴儿变得这么大了，想起来因为自己没有喂养他，起居也是别人照顾的，乍一见面，竟有些荒诞之感。</p>

女人看着儿子头上的绢布，注意到儿子棱角分明的脸，渐渐脱离稚童的模样，“你被欺负了？”说着伸手想触摸儿子头上的娟布，可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后退了一点点，又重新站定。</p>

女人僵笑了一下，收回了手。气氛有些尴尬，可自己与他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不必去讨好他们，本不是一路人，何必去自取其辱。”</p>

女人自觉这样做是对的，可看到儿子那青白交加的脸色，便知说错了。便又弥补道：“邢夫子说你文章背的不错。”</p>

“之乎者也之说，实在无用。”……</p>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女人又盯着那株枣树发呆，见它蔫蔫的，便又叫丫鬟过来问道：“这树今天浇水了吗？”</p>

“浇了啊，照小姐的吩咐天天浇呢。”……</p>

枣树是不是要死了？女人决定救活它，这应该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应该先除虫，再修剪一下枝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