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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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巧了吗？”步轻歌眨眨眼，“咱们这可是想到一块儿去了。”</p>

步朝云看见她这模样就觉得不妙：“你想干嘛？”</p>

步轻歌走进步府，找到了季夫人，只是几天的时间，季夫人就显得憔悴了不少，明明打扮得还是整齐，眼角却多了许多皱纹。</p>

就和这个步家一样，显出颓败之相。</p>

步轻歌走过去，还是坐到了上座，冲着旁边季夫人笑了笑。</p>

步朝云还对着她怒目而视，但季夫人已经连骂她的心思都没有了，冷冷道：“你来干什么？”</p>

步轻歌夸赞道：“夫人选人选得好，步巧已经得了左相的青睐，所以我回来了。”</p>

步朝云在旁提高了声音道：“你被赶回来了？”</p>

这话不止她在说，外头同时也响起了这道声音。</p>

是步方海。</p>

怪不得季夫人留了上座的位置。</p>

“嗯，”步轻歌点头，十分坦荡，“不过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是为了别的。”</p>

步方海沉声道：“什么事？”</p>

步轻歌道：“我要白杏的卖身契。”</p>

她爹妈还没说什么，步朝云就道：“这个贱/婢弄伤了我的脸，我不弄死她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卖身契，没门！”</p>

步轻歌给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对步方海道：“大人以为呢？”</p>

步方海没地方坐，便站着道：“步轻歌，你凭什么？”</p>

步轻歌道：“凭我能让你部分摆脱这样的处境。”</p>

步朝云开口嚷嚷道：“我们怎么了，哪里就需要你？”</p>

“云儿，”季夫人扬起声音，开口打断道：“你先回你的闺房去。”</p>

步朝云愤愤地走了。</p>

步轻歌指了指步朝云的位置，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步大人先坐。”</p>

步方海却从她的动作中看出了端倪，虽然他和步轻歌原身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这个女儿最是唯唯诺诺，若是性情巨变，但动作也不能变得如此老练，仿佛身居高位已久。</p>

季夫人只能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丈夫。</p>

步轻歌悠哉道：“我昨日去了汪御史家的宴会。”</p>

步方海道：“我不比你清楚？”</p>

步巧都被他塞进去了。</p>

步轻歌摇摇手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以景明的性子，是绝无可能为了三五天认识的人替你收拾这烂摊子，就算是真在乎步巧，那也可以只把她摘出来。”</p>

步方海脸色发青，他自然知道步轻歌说的是对的，但除此之外，他能做的事情甚少：“我怎么做？”</p>

问她就对了，步轻歌勾勾手，步方海吩咐一旁的季夫人：“去把那丫鬟卖身契给她。”</p>

季夫人只能去了。</p>

步轻歌拿到手，确认了，才道：“为今之计，一来是你要找人脉多加疏通，减免罪行，二来就是要尽量补救，把这窟窿给它补上去。”</p>

道理谁不知道，但前者，如今多数人避他不及，景明这条路难走，后者他一时间哪里去找这么多钱？</p>

步轻歌拿出一个扳指，放到桌子上。</p>

她已经从苏钰那儿知道，他迄今还没有把张广洲放回去，却又让他能干的亲爹继续替他做事，堪称卡bug一般的操作。</p>

张广洲反坑了她一把，她不回报一下就很难说得过去。</p>

步方海很不高兴：“你就拿这个来换卖身契？”</p>

步轻歌伸出两根手指交叉，比划了个“十”的动作：“拿着这个找张广洲他爹，让他给你十万两，算是我对你的部分帮助。”</p>

步方海狐疑道：“十万两？”</p>

这该掏空张金升的身家了吧？</p>

步轻歌已经收起卖身契，悠哉地出了步家的大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