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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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而已，我，不怕你。”苏晓晓目光清明，手里渐渐凝聚出灵力团，随时准备着最后一搏。</p>

但心魔却没有要和她决一胜负的打算。</p>

“你很通透，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从你的内心里，我也看到了你的决心与挣扎。</p>

谈恋与不舍，害怕被人误会才是你最大的恐惧。虽然你敢于直面最深处的我，但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你还会和现在一样淡然吗？”</p>

苏晓晓笑了一下，面色坦然。“或许不会，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害怕与否，不到最后一刻，我也算不准，但现在，却是可以清清楚楚看见的。”</p>

“是啊…眼下才是最清晰的。”</p>

伴随着一声叹息，心魔的身影开始慢慢消散。</p>

她安详地闭着眼，准备迎接自己最后的结局，却在将要彻底散去那一刻，看见了苏晓晓心里那个曾经一闪而过的想法。</p>

消散是不可逆的，在身形消散后，心魔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一般，只剩下飘忽不定的几个音节，勉强拼凑出一句不算完整的话。</p>

“你的心魔……我看见……你自己…”</p>

虽不完整，但苏晓晓还是听明白了。</p>

整片幻境散去，熟悉的气息在身后站定。</p>

苏晓晓一回头，就看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庄睢。</p>

“试炼的前三关，你都通过了，小师妹很厉害嘛。”</p>

笑得那般狡黠，一看就是那个奇奇怪怪的二师兄。苏晓晓看着这人，突然有点想念那个脾气不怎么好，但还算正常的二师兄了。</p>

庄睢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别想了，你暂时见不到他。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时间都是我在陪着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不喜欢我跟着？”</p>

“倒也没有…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p>

庄睢眯着眼睛轻轻笑着，“你问，只要我能回答得上来，我都会告诉你的。”</p>

“二师兄，我和…”苏晓晓顿了一下，觉得这样问有些奇怪，就又换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失忆前和失忆后变化大吗？”</p>

怕庄睢不懂，她又连忙加了一句。“我是说，在性格和行为习惯上，前后有什么区别吗？”</p>

果然…最终还是问到了关键。</p>

庄睢慢慢收敛笑意，看着突然正经了起来。他平静而温和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良久不语。</p>

苏晓晓有那么一瞬间，在庄睢身上看见了贺桐禇的影子。这两人，总感觉在一起生活过长达上千年之久…可他们明明才几百岁，怪了…</p>

“小师妹，你走神了，如此重要的问题，在没听到答案之前就去想其他的，这不好吧。”</p>

苏晓晓干笑两声，“这不是见你一直不说话，以为你不想回答我，所以才走神了一下。”</p>

庄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表情甚至没有波动，完全看不出喜乐，苏晓晓心里直发怵。</p>

“小师妹…我的答案，其实早就给你了。但我没想到，你竟然没有用上。”</p>

“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