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晚年无奈，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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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说不明白。”</p>

一旁的老哥儿坐了过来，说道：“当爹的最是清楚了，这人一老，什么病都来了，这一闲下来，就感觉自己跟死了一样，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那样真是煎熬，所以总是要胡思乱想，要是病好不了怎么办，又还能干什么事情。”</p>

“在挣钱的时候，家里小的问你要钱，给了也就给了，但没挣钱的时候，你就得精打细算，钱总是会花完的，现在有，但要是以后再问你要，你拿出来该怎么办？”</p>

“你想挣钱，可你又没这个本事了。”</p>

“人废了，什么都废了，像我们这样挣辛苦钱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个了。”</p>

东方白微微点头，说道：“老哥哥说的对。”</p>

这是家里男人的无奈。</p>

一行人喝了酒暖身，不喝酒的便喝热茶，在这冬日里也就没有那么冷了。</p>

吃了些东西后，又要继续赶路。</p>

寒风刮在脸上，有些刺骨。</p>

但他们还要继续前行，钱不好挣，更是在拿命去挣。</p>

匆匆忙忙的，不好停步。</p>

站在那酒肆门口的陈炁望着远去的商队，心中五味杂陈。</p>

最后的时候，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p>

也明白了曹把头会沦落到这样的结局。</p>

其实也就是东方白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p>

老了，没用了。</p>

别人的否认不算否认，但当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时候，诸多事情也就不同了。</p>

“唉……”</p>

道人口中传出一声轻叹。</p>

他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因为朋友的离世，也因为曹把头的选择，有道理而又没道理的选择。</p>

世上无奈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p>

木头还记得曹把头，他也听了，但他却听不明白。</p>

他问先生：“先生，我没有听的明白。”</p>

陈炁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先生也还有些不懂。”</p>

他也解释不出来。</p>

……</p>

徐诚元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第一趟总是回酒肆跟陈炁喝酒。</p>

他不爱回九江观，太高了，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以前不怎么觉得的，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p>

陈炁会拿出最好的酒招待他，徐诚元也总是会喝个烂醉如泥。</p>

只是不同的是，喝醉的徐诚元没有早年那般洒脱不羁了，没有胡话了，更是的则是沉默不语。</p>

“好几个月没见你，又是去做什么了？”</p>

“跟全真的斗法。”</p>

徐诚元撩开了袖子，却见那手臂上，一条顺着肩膀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了手腕处，狰狞无比。</p>

陈炁怔了一下，“怎么弄的？”</p>

“背后使阴招，没躲的过，不过还好，没伤及筋脉，就是还要恢复恢复。”</p>

陈炁面色难看，问道：“现在正一跟全真斗的这样凶了吗？我看着样子，是一点都没留手啊。”</p>

徐诚元说道：“北边几个道派都挺恨我的，下手重一点也正常。”</p>

听到这话陈炁也就明白了过来。</p>

这就事关早年结下的因果了。</p>

徐诚元那些年里，可没少杀人，尤其是北边道派的事情，他经常提着剑去，结下的梁子也不小。</p>

陈炁看着他，说道：“你得小心一些，别丢了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p>

“这我当然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