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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开车到了姜家,门口有人站岗,只要上面调查没结束他们就得一直守在这儿。</p>

推门而入,屋里只有姜建华一个人,乔秋芸母女与这件事没有直接联系,已经被安排到别的地方。</p>

他坐在桌前看报,就是落到现在的处境,也依旧神色泰然。</p>

不过只要细瞧,就能发现他脸上眼尾皱纹多添,头上也熬出白发,还是老了许多。</p>

“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p>

看到萧羽,他露出笑,从桌旁提起暖壶给萧羽倒茶。</p>

萧羽眉心微皱,制止道:“不用倒了,我不渴,有什么话就说吧。”</p>

姜建华顿了顿,盖上水壶盖,重新坐下:“你追查庞军不止是因为死了的张国栋吧?”</p>

萧羽掀眼看他。</p>

姜建华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p>

阳光从身后的四方格玻璃窗照进来,将升腾气的烟雾照成金色:“你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过了半个月才接到消息,那段时间国外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p>

“他离开后,我好几次都梦到他,梦见我们年少时一起下河摸鱼,一起捅老鸦窝,回想起来,真是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p>

“我爹战死,娘过不下去选择改嫁,是你爷爷看不得我成为孤儿,把我接到家里,认做了干儿子,我跟你爸差不了几岁,从小到大他一直很照顾我,把我当亲弟弟。”</p>

萧羽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个时候再追忆过往,是不是太迟了?”</p>

“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抛下他,为了自保一声不吭地去了国外。”</p>

姜建华坐直身子,神色认真道:“当初我们劝过你父亲的,是他自己不愿意走!”</p>

“你胡说!”</p>

“是真的,他......他放不下自己的物理研究项目。”</p>

姜建华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进书房,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好几份文件夹。</p>

这摞文件夹最上层,放着的是张国栋的个人信息和资料,跟之前陈文彬提到过的那封可疑文件一模一样。</p>

现在这份文件就这么大赖赖地摆在萧羽面前。</p>

他凝眉:“这些东西不该交给调查科吗?给我看是什么意思?”</p>

姜建华自嘲笑道:“我任职这么久,这点面子总还是会给的,况且这些东西不是什么机要,他们检查过,没问题就都留下了。”</p>

萧羽稍一犹豫,从桌上拿起这几个文件袋,挨个打开看,发现竟然每一封都装着萧以谦昔日学生的个人信息和学术成就,除了张国栋,陈文彬也在其中。</p>

只不过他的文件袋在最下层,而且用星号着重标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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