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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出来的,她将其称为“入晋国府服役”,女儿小子能在主府谋到差,亦是一件体面的事。女儿家能学好规矩,小子们能学到本事。
而这一次属支那边送来的姑娘是个顶个的漂亮,最差二等丫头,体面些的能做大丫头。冯昭哪里不知属支的心思,连百花庄破天荒的送四个美人过来。
冯昭与冯白将两幅长卷挂出,一幅是深宅,另一幅则是万里江山,绘得极是漂亮,冯皎华姐妹的视线落在那上头再也移不开。
冯白道:“娘,你陪客人,有我盯着呢。”
要冯昭坐到案前,视线扫过一对如花似玉的美人,“婶娘好福气,两姑娘生得水灵又标致,瞧得我眼馋。”
“晋国夫人是有大福的人,过上几年,孙子、孙女都有了。”
“借你吉言了。”冯昭捧了茶盏,这几年大周的好茶频出,品种颇多,但真要说好,还得属晋国府出品的茶,每过二三年就有新品出来,还成立了大周茶行,而晋国府名下的属支掌事就挂了行会会长一职,每过三年就会有一次盛在的斗茶会。
天下各地的新茶、好茶都会云集应天府,若在斗茶会获得名次,生意就会源源而来,而前三名更会得到向宫中进贡的机会,名利双收。
没说一会儿话,红梅婶领着萧旦进来。
他揖手与冯昭见拜了礼,眼睛就落到周围的屏风时,两个活生生的美人看都未看一眼,“娘,将万里江山图送儿子如何?”
萧旦站在跟前,看着这长卷工笔画,颜色并不繁复亦只可数几种,但层次分明,更大气磅薄,画中的寺庙、道观,村落、城池、山川河流尽入其间。
“回头你挑几幅喜欢的带走。”
萧旦欢喜地道:“儿子谢过母亲。”
冯昭道:“我若不应他,他能追在我后头讨,倒不如遂了他的意。”
“大皇子殿下是爱画之人。”孟氏今儿出来,原是来刷刷脸,再有几日便是宫宴,不指望就做太子妃,捞个侧妃也成。毕竟太子妃的位置,盯着的人太多,满朝重臣都想将女儿、妹妹、孙女塞进去。
委实当今只
两位皇子,个皇祖母那儿的东西可不少呢,上次我在御花园碰到她,她直说替我和大哥攒了媳妇本,既是给我
们的,应该可以由着我拿。”
冯昭连连挥手,“赶紧的带你的画回静心堂,我不想见你,一看到你就心疼。”
冯白连连应是,抱了五幅字画跑了,旁边侍立的丫头们只觉得甚是有趣。
花园里立时寂静下来,冯昭道:“让他们挑东西,他们能将老本搬空,养儿子有什么用?”
偶尔被儿子打劫,有时亦动怒,但更多的时候是欢乐的母慈子孝。
孟氏笑道:“前几日,听我家二老爷说,陛下夸二殿下孝顺呢,还给陛下送了六车节礼。隔日又与太后娘娘送了两车,乐得太后说,活了一辈子,终于收到孝敬年礼。”
太后沈氏,自打昭隆帝登基,疯病好了大半。
孟氏呷了一口茶,低声道:“听说荣恩候府沈家人入宫。”
冯昭道:“陛下与荣恩候府之间,自来寻常。”
不算亲厚,也不算疏远,荣恩候沈家出了两位皇后,而第二位还得了失心疯。高祖皇后偏着娘家,高祖封了沈家一个“荣恩候”爵位,到了德祖沈皇后,这位疯皇后上骂太后、皇帝,中骂娘家,下骂她想骂就骂的人。
孟氏笑道:“陛下登基时,荣恩候府便送了一位姑娘去太后宫里,太后是什么性子,她不乐意的事,绝不会管。偏人家硬是有本事,陛下原只相中五位美人,倒是额外将她留到宫里。”
太后不帮忙,人家自己能讨好陛下,还能自己爬上龙榻,照样封了二品嫔位的娘娘留在宫里,只是这些年,宫里六位娘娘谁也未添一男半女。时间一长,才知是陛下在北疆战场负过重伤,伤了根基。算来算去,也只晋国夫人的一双儿子才是陛下的血脉。
冯昭道:“这次见的是太后,还是宫里的沈娘娘?”
“是荣嫔娘娘。”
太后自来就不爱理沈家,哪里会帮忙,所以沈家便求见荣嫔,希望她能帮衬一把,好将沈家女儿嫁给大皇子。
冯昭轻哼一声,对当年高祖皇后赏赐男妾的事,她儿子也知道,他们觉得自己的亲娘真是倒霉透顶了,遇到的亲爹像个棒槌,那曾祖母也是个拧不清的,就不
能再等等吗?巴巴地赏了男妾,后来知道晋国夫人生的儿子是皇家子嗣。
这种事也能干出来,他们也是晕了。
孟氏又道:“夫人可知,大年三十那天,陛下赏了大皇子殿下三个美人,都是宫里二十出头的年纪,百里挑一难得的好颜色……”
冯昭倏地一下弹了起来,这是古代啊,她儿子十六岁,就被亲爹塞了美人,大年三十的事,现在都初六了,这么大的事,她竟没听人说过。
她唤了红梅婶过来:“去告诉少主,叫他把大殿下寻来,我有正事说。”
冯昭是听进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孟氏的目的达到了,她只看不过沈家的行事作风,那荣恩候府的三姑娘,一副就要做太子妃的张狂样儿。
冯昭也知道孟氏的小心思。
孟氏又道:“夫人觉着皎华如何?她满周岁时,跟着她娘去清风观上香,抽中了人间帝王花的命签。”
冯昭似信命理之说,孟氏听宫里的人说了冯昭与陛下的话,说是萧、冯两家的先祖有遗命,冯白、萧旦的玄孙辈可联姻结为夫妻,一为皇帝,一为皇后。
冯昭看了看冯皎华,“这般出色的丫头,当真要送入宫?”
“这是她的命。”孟氏答道。
冯昭定定心神,她儿子可不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早年也灌输过这方面的东西,闭关了几次,倒是觉得身为男儿,三妻四妾乃人间寻常事。在婚姻观、爱情观上,冯昭自认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可儿子们不这么看。
孟氏见冯昭神色似有松动,“华儿、妍儿你们去赏花。”
“是。”二女福身随丫头走远。
冯昭吐了口气,“旦儿这孩子不爱说话,听说性子像高祖皇帝,也是不爱说话喜做事的人,有一句是一句,一旦出口不容更改。他喜欢温婉坦荡,磊落大方、明丽清爽的女儿家。”
只这几两句话,却胜过太多的话语。
人家一心要送女儿入宫,冯昭总不能劝着,你别送进去,我那大儿子话不多,到现在我都摸不准他的心思,反而小儿子倒比大的更了晓。
孟氏谢过冯昭,不多时便听红梅婶道:“夫人,少主将殿下寻回来了。”
孟氏带着一双孙女告辞,待她们出去,自见着萧旦从外头进来,嘴里只骂:“晦气!”
后头的内侍狗腿地道:“殿下息怒,回头那冲撞的人修不好字画,奴才砸了他家的店子。”
孟氏祖孙三人福了福身。
就听冯白道:“大哥还真是,就一会儿工夫,就被人冲撞。那可是师祖的墨宝,娘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我又未骑马,走个路都有人撞上来?”
原来,竟似萧旦抢了几幅字画出去,不曾想就有那不长眼的往他身上撞,当时撞得他怀里的字画撒了一地,有一幅颜道长的字画都落到地上撒开了,还被对方的肉包子给砸了油印儿。
萧旦当时就火了,狠不得揍上一顿,可人家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却是肉包子铺子里掌柜儿子出门送包子,因赶得急就撞上了。
现下,肉包子铺子的店家已经知道儿子闯了大祸,将颜道长的字画墨宝给弄污了,若是皇子骑马还好说,偏人家是走路,瞧见的人都说,是他儿子一边走一边张望才撞落了皇子怀里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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