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奖不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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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宗庙，智瑶很快回到了自已的居所，走到一个亮着灯的屋了前。</p>

看到智瑶，几人纷纷行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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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结果如何？”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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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智国，原本是智氏远支成员，如今是智瑶的家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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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在自已的位置坐下，笑道：“此战，大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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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顿时精神一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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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看着几人，接着说道：“就按前几日的商议，我明日就去新绛，向国君说明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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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所说的，是他与门客前几日定下的攻赵策略，开战需要理由，这次去新绛就是挑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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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矮胖家臣取过几张绢布，递向智瑶：“宗主！刚刚豫让与智柳传来了消息，智朗封邑的战车已经收缴，不过……他又惹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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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智瑶眉头皱了起来，接过绢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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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来信都重点讲了智朗斩许平之事。当然，豫让讲的内容更多更详细，连驰道之事也提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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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看完了两人的封信，智瑶冷哼一声，说道：“那许平着实该死！疵，你手书一封，许氏今年赋税增加两成，许平下葬规格降至庶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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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那矮胖家臣拱手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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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并不出很多人意料，许平实在做了个蠢事。智朗虽然受到智瑶的敌视，但怎么说也是智氏核心成员，许平骂的是智朗，但愤怒的却是整个智氏宗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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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是智氏内部的争斗，不是许平这个外人能插话的。毕竟，智氏不是智瑶一个人的，他得照顾所有宗族成员的脸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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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的智国突然说道：“宗主！此事虽是许平挑衅所起，但智朗未免也有故意设计之举！他话中提起其父，很难说无意还是有心引许平辱骂。若为有心之举，那这智朗不但不孝，未免也太过狡诈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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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疵却跟着说道：“宗主，智朗所言不可轻易揣度啊！听闻其素有孝名，每年都要去父母墓前居住半月，稍不小心，就会为宗主惹来构陷的恶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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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智朗的好名声，智瑶若敢质疑其意图，那几乎一定会招来骂名。毕竟别人又没在场，智瑶又向来有不讲信用的恶名，该信哪个是很显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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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点点头，“疵所言有理。汝等以为，智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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疵摊了摊手，无奈道：“若仅凭这信上所言，不但不该罚，还要褒奖其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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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母报仇，在春秋就跟饿了要吃东西一样天经地义。智瑶可以用挑起斗殴的理由针对智朗，却怎么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真的会臭名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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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目光落在那信上，犹豫良久，这才说道：“罢了！那就不奖不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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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说道：“不过，智朗心思缜密，又极为狡诈，就算收缴了战车，还是不得不防。我有心把颜派往屯留，汝等以为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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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是智瑶的嫡长了，智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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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为人仁厚，智朗若真的那般狡诈异常，让颜去屯留不妥吧？”智国有些担忧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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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轻哼一声，说道：“正因为此，才该让颜去！吃几个教训也好。……而且，他手下门客不乏善谋者，是能应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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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半夜，这才各自散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