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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算深,按时换药,几日时间便养好了,不会留下疤痕。”
杜婉凝脖子上的伤就是看起来严重了些,实则并无大碍。
“大娘,对不起。”
就在这时,杜婉凝要咬下唇看着沈阿婆开口了。
“其实我并非是。”杜婉凝说着看了一眼宣云,哽咽了一下,“并非是他的夫人。”
自嘲一笑,她再度开口,“是我、是我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硬要上赶着。”
一旁宣云的手突然狠狠的抖了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了也全然不知。
“我而今全然明白了。”杜婉凝垂下眼睫,大颗的泪珠子再度滚落而下,“强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怎么可以勉强呢。”
“勉强不来的。”
她喃喃出声,同时动手在自己的衣领之内扯出了一根竹制的短哨,放在唇边吹了一声。
“嘟嘟~”
两声哨响,旁人没有什么,唯有宣云渐渐的红了眼眶。
哨音之后,很快有一身着秋香色衣裙的女子不知从何处飞身进了院子,而后往堂屋内走来,她的手上还拿了一件崭新的披风。
“小姐。”
女子走的近了,唤了杜婉凝一声之后,小心的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随后转身看向宣云,语气中满是恼意。
“我家小姐真是傻,竟为你这种男人父女成仇,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青春!”
“降香。”杜婉凝喝住女子,接着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沈阿婆福了一礼,“给大娘添麻烦了。”
“这是干什么?”沈阿婆忙扶住她,“婉凝啊,你和宣云有什么事,你们坐下来好好说。”
沈阿婆活了几十年,如何看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才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杜婉凝苍白着脸,苦涩一笑,只又朝着沈阿婆福了福身子
“降香。”她叫了侍女,声音轻的像风,“我们走吧。”
说完,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的朝堂屋之外走去。
路过宣云的时候,也不曾再看他一眼。
然,下一刻,仍旧有泪从眼眶中滑落。
杜婉凝已经快要走出堂屋,沈阿婆看着眼圈红了,有些呆愣的宣云,着急了,两步到他面前。
“还愣着作甚!”
宣云回神,发现不止沈阿婆,几个孩子也全都在看着他。
脑子里闪过杜婉凝主仆二人的话,宣云一个激灵,猛地从椅子上起身。
“啪!”
起的太急,宣云不小心将茶盏带到了地上,啪一声摔了个粉碎。
宣云如今却没时间顾及这些,急切的往前追了两步,大喊一声。
“婉凝!”
他看着杜婉凝削薄的身影,再开口,嗓音头有些微微的颤抖。
“当年,你有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信上说”
宣云语气艰难,时隔十数年,想到信上的寥寥几字,仍是痛心不能自拔。
杜婉凝脚步顿住,随后一字便令宣云色变。
“有。”
杜婉凝转过身,眼圈儿红红的,看着脸色突然大变的男人,缓缓的笑了,笑着笑着便又哭了。
“信上问你。”
“为何还不依言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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