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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连连,唯独张家玉直直的盯向朱媺娖,好像想明白什么一样叹了一口气:“陛下心意已决?”</p>
“对。”朱媺娖闭上眼睛,擦了擦眼角,她不想看下方的臣子,也同样不想看旁边的李过。</p>
“陛下不可啊——”</p>
“万万不可——”</p>
在一帮阻拦的背景音里,朱媺娖清楚的听到张家玉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么臣奉诏。”</p>
“你明白就好。”朱媺娖站起来:“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回去歇一歇。”</p>
“恭送陛下——”张家玉的声音很大,遮盖了其他杂余声音。</p>
朱媺娖看也没看其他跪着的人,直接甩袖离开,只是在路过跪倒在地的李过时,她停住脚步:“补之,你还记得袁时中吗?”</p>
崇祯十三年,“两京、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浙江大旱蝗,至冬大饥,人相食,草木俱尽”,于是河南土寇并起,自真定至河上,道路梗塞。这时,袁时中也聚饥民数万,攻陷开州。他的部下健壮彪悍,作战时英勇非常,而军纪尤佳。</p>
可以说,这支流贼真得是所有流贼队伍中的异类,军纪严明,绝不扰民,也因此,和其他流贼格格不入。</p>
壬午年,也就是崇祯十五年下半年,建虏再度入侵关内,荼毒山东。跑去南方的袁时中闻讯,当即带领队伍北上抗击建虏,打下了被建虏攻占的济南府,甚至还发放五十文一人的路费给解救出来的老百姓。</p>
在明末一众反王里,朱媺娖最喜欢的是就是袁时中了,他是切切实实为国为民,只可惜为李自成所忌,在崇祯十六年四月,被李自成派李过所杀。</p>
“臣……还记得。”李过硬着头皮说,他亲自杀的,而且袁时中的手下大部分都归了他他如何不记得。</p>
“我很早就听闻他在济南抗击建虏的事迹,只可惜无缘一见,既然你还记得,那就在他死的地方树碑以记吧,好好记下他不忘家国大义抗虏的事情。”</p>
朱媺娖给了一个甜枣的时候也不忘打一巴掌,别让李过太飘。</p>
“臣领旨。”李过心下一肃,表情庄重起来。</p>
朱媺娖转身欲走,却被张家玉追上:“陛下,臣要说。”</p>
朱媺娖回过头去,歪着脑袋看向张家玉:“正好,我还有事。”</p>
“追孙传庭为振武侯,礼部拟谥号,寻其子嗣,袭振武伯,赐丹书铁券。”朱媺娖看了一眼左懋第,示意这是礼部的活计。</p>
崇祯一些臣子里面除了那些殉难的之外最该追封的就是孙传庭,卢象升处于可追可不追的阶段,唯独孙传庭朝廷必须要有所表示。因为孙传庭才是货真价实被朱由检坑死的,卢象升也算是被朝廷坑死,但卢象升不是被崇祯坑死,卢象升朱由检已经给出交代了,而孙传庭却没有。</p>
“臣领旨。”左懋第拜而受旨。</p>
看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朱媺娖才平静的扔下一帮人,和张家玉走了出去:“这些日子朝廷的事都交给你了。”她面无表情,麻木的说道,情绪还没有缓过来。</p>
“啊?”张家玉讶然。</p>
“我要去孝陵祭拜太祖高皇帝。”她一本正经的说,简而言之就是躲一躲。“朝中的事情都暂交至孝陵。”大明朝的政治制度虽然臃肿,可也比较完善,她决定效仿道长,先不上朝。</p>
嘉靖的摆烂和万历的摆烂不一样,你可以说嘉靖帝只会玩弄权术,聪明没用到正途上,毕竟道长确实整人搞人在行,在治国理政上面却没有太值得称道之处,可你不能说他和万历一样摆烂不上朝。</p>
海瑞那篇有名的骂嘉靖帝的《治安疏》,如果认真读过,就会知道,其重点不在“不上朝”,而是“一意玄修,竭民脂膏,侈兴土木,二十馀年不视朝,纲纪弛矣,数行推广事例,名爵滥矣。”</p>
重点还是在修玄炼丹、任用奸臣、不听谏言、穷奢极欲、屡兴工役、文武官员不称职等诸多方面批判嘉靖帝及当朝官员,不上早朝真不算什么大事。</p>
嘉靖干活还是很勤快的,要知道,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主要形式有上朝、颁布诏令及批阅章奏。与颁布诏令相比,批阅章奏才是皇帝处理朝政更直接、更重要的方式。</p>
比起货真价实摆烂的万历,嘉靖帝不仅在奏疏处置上较少“留中”、“不报”,而且还非常喜欢召见内阁等大臣面议政事,所以实录说他“亲礼儒臣,平台召对,西苑赓歌,蔼然如家人父子”。</p>
朱媺娖除了大朝会之外一直居住在大功坊一样,正如嘉靖中期以后移居西苑永寿宫一样,不回乾清宫、不上早朝,但其实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处置政事。</p>
当时包括内阁大臣们在内的很多官员都留在西苑当直,时刻准备处置嘉靖帝传下来的奏疏和旨意,或者在此当面召对官员。</p>
但比起嘉靖来,朱媺娖不住皇城而住大功坊也有自己的原因——修皇宫太花钱了,她舍不得。所以只有每月初一朱媺娖去皇宫应付应付,不要留下不上朝的骂名,让后世闲得无聊骂自己之外,也和嘉靖帝没什么区别。</p>
而处置奏疏方面,嘉靖帝更是明朝中期以来少见的“劳模”皇帝,他喜欢亲自手批奏疏,事事过问,事必躬亲,实录说他“诸边奏报、臣下建言,手批立决,无滞晷刻”,这连朱媺娖都做不到,什么活都要她干,她养内阁何用?</p>
所以道长是居家办公,她是居祖坟办公,而万历才是摆烂不办公。</p>
“臣领旨。”张家玉讶然一瞬,便接下旨意,不就是由大功坊当直变成孝陵当直嘛,只要他们不有一种给太祖爷爷当官的错觉就好。</p>
“你还想说什么?”朱媺娖盯着欲言又止并四处打量的张家玉。</p>
“臣只是想问,陛下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张家玉低声说道。</p>
朱媺娖一个恍惚,良久:“我也不知道,我只觉无愧于心就好。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连自己都听不见。</p>
“陛下心里有数就好,臣……也拦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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