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徐向民躺着也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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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燕“哟”的一声，说，“卓副市长，您好您好，有何指示？”</p>

卓依然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徐向民刚从我这里离开，他来汇报人事问题。”</p>

宋海燕一愣，问道，“什么人事问题？”</p>

卓依然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p>

宋海燕听后，以征询的语气问道，“副市长什么意见？”</p>

卓依然说，“乍一听，我是不同意的，但后来想想也未必就是坏事，你说呢？”</p>

宋海燕略加思索后，说道，“我也有同感，只是楚天雄不适合当血液中心一把手。”</p>

接着宋海燕把举报信的事汇报了一遍。</p>

卓依然知道蒋福荣举报方宇，但没想到楚天雄不但参与了，还说了那种荒唐话，气愤的说，“这哪像一个科室主任该说的话，我看让他当副主任都是错误的。”</p>

宋海燕说，“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幸亏这事处理及时，否则，即便方宇人品再好，也挡不住背后被人议论。我看利用这次机会，解决职称，让他下去锻炼锻炼也好。”</p>

卓依然说，“好，咱俩意见一致，方宇这事就这么着，至于楚天雄，调离人民医院是好事，留着他是个祸害，至于怎么安排他，刚才市委那位又把徐向民叫过去了，看他怎么安排。”</p>

宋海燕鼻子“哼”一声，说，“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张大书记对于方宇的安排初衷不是为了让他去锻炼。”</p>

卓依然笃定道，“那都不用猜，目的是想把方宇边缘化。这个老狐狸，也有失算的时候。”</p>

宋海燕说，“我就好奇，这次为什么转变这么大，反应如此神速？”</p>

卓依然却话锋一转，问道，“昨天来的两个女孩子是什么人？和方宇什么关系？”</p>

宋海燕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呢，昨天在他办公室我问他，他说他也不认识。”</p>

卓依然说，“能够让孙宗忻书记发话，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只是好奇，方宇怎么有这样的背景？”</p>

宋海燕说，“有一件事我知道，但不是很具体，方宇十岁以前在京都。”</p>

卓依然“啊？”的一声，惊讶道，“他在京都出生的？他父母不是都是安兴的吗？”</p>

宋海燕说，“他父亲是东海来的知青，他母亲是安兴的。”</p>

卓依然急忙说，“等等，你说他父亲是东海来的知青？”</p>

宋海燕说，“是，怎么啦？”</p>

卓依然嗔怪道，“亏你还是个大才女，你想过没有，他姓方，现在京都来人找他，京都哪个领导姓方？”</p>

宋海燕“啊？”的惊叫一声，“您说是京都方家？”</p>

卓依然反问道，“要不然呢？”</p>

宋海燕说，“天哪，我是说这家伙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呢。可是您说张的政治嗅觉一直很灵敏，这次怎么没想到呢？”</p>

卓依然则说，“难说，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他急于解决方宇的职称是想给省里一个交代，至于把他调离人民医院，我估计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暗示。我听说方老爷子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张发良长假期间又去了京都，搭上了沈家的关系。”</p>

宋海燕赞同道，“有可能，坊间一直有传闻，方老爷子和沈在位期间，两人关系并不融洽。现在是不是看到人家方老爷子病倒，又跳出来了。”</p>

卓依然说，“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猜测了，找时间你问问方宇情况，对于他的安排，听听他本人的意见。”</p>

宋海燕说，“我明白。”</p>

话说徐向民走出卓依然办公室，心里非常郁闷，心里道，这叫什么事？本来这在卫生局党组会上讨论一下就可以的事，为什么非要领导点头？你们一人一个意见，让我听谁的？</p>

徐向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一边是强势的书记，一边是分管领导，两个都得罪不起，胡思乱想中来到了张发良办公室门口。</p>

谈育新见徐向民到来，淡淡的说道，“进去吧，书记正等着呢。”</p>

谈育新打开里间的门，侧身把徐向民让了进去。</p>

徐向民不知道张发良叫自己回来干嘛，见此时的张发良正坐在办公椅上注视着窗外，快速上前几步，诚惶诚恐的叫了一声，“书记。”像孙子似的站在张发良的办公桌前。</p>

张发良转过身来，直视着徐向民，看得徐向民浑身发毛。</p>

突然，张发良右手手指重重的敲了敲桌子，“你知道楚天雄都干了些什么？”</p>

徐向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机械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p>

张发良提高嗓音，怒斥道，“这混账东西不但默认了蒋福荣写匿名信，还居然说就算没事恶心恶心人家也好，这他妈是他一个科室主任该说的话吗？”</p>

徐向民懵了，心里骂道，楚天雄你这个蠢货，真是不可救药。</p>

张发良恨铁不成钢，也懒得再发火，心想，自己再怎么一手遮天，也犯不着为这种不成器的人说话，失望的说道，“让他离开人民医院，别再让他在那里丢人现眼了，让他去血液中心当副主任。”</p>

徐向民愕然道，“副主任？”</p>

张发良不悦的说，“我没说清楚嘛？难道你还想让他当主任？让人家背后说我用人不善？”</p>

徐向民不敢再言语，“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和班子成员研究落实。”</p>

张发良朝徐向民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p>

徐向民转身刚走到门口，张发良突然问道，“卓依然怎么说的？”</p>

徐向民转过身，说，“她知道我来过您这里，心里可能有点不高兴，没说具体意见，只问我有没有征求宋海燕的意见，这个时候同时把两个人调离外科合适不合适？”</p>

张发良没说话，低下头，再次挥了挥手。</p>

徐向民悻悻的离开张发良办公室后，电梯都没坐，直接走楼梯间，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一副狼狈相。他感到非常委屈，心里道，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了，诸事不宜，我到底招谁惹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