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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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这……为什么？”</p>

男人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拿笔再写什么。</p>

“今年拍到您画的这位，据说已经等了好几年，而且身份贵重，如果退回，应该不会善罢甘休。这……”</p>

“要不您再受受累，先把今年拍卖的这幅画出来？”老板试探性开口。</p>

男人没有点头，而是取出自己的会员卡放在桌上。</p>

老板急得原地转圈，以【画师】的地位，他也不敢逼迫，更不敢答应他的要求。</p>

“唉！我先上报，看看上头怎么说吧。”</p>

他给男人重新斟了一杯茶，没有拿走会员卡，而是攥着纸张疾步出去了。</p>

男人目的达到，没有再喝，起身径直离去。</p>

空荡荡的包厢中，只剩下桌上的会员卡，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着金色的光。</p>

……</p>

下午，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p>

雨水打在院中的枝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p>

哑叔坐在窗前，看着院里新栽的多宝果树，出了神。</p>

一阵风吹来，带动木窗发出吱嘎的声音。</p>

哑叔像是想起什么，在仓库中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抱着三把雨伞出了门。</p>

他走到花坛边，将雨伞一一撑开，遮在江回新栽的三棵植物上，防止它们被雨水冲倒。</p>

一一盖好后，他才满意的拍拍身上的水珠，重新走到窗边坐下来。</p>

与此同时，密集的雨幕中，有一个人影正在极速接近。</p>

人影在竹楼门口站定，抬头看着窗口的哑叔，两人目光对视。</p>

半晌后，哑叔轻轻抬手，人影才推开门缓步走进去。</p>

步子慢下来时，可以看出男人的步伐一重一轻，有点瘸腿。</p>

“哑巴，发生什么事了？”</p>

还没坐下，瘸腿男人就一把将斗篷扯下扔在桌上，迫不及待的开口。</p>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隐约能看出胳膊和腿都比较粗壮。</p>

被男人称呼 “哑巴”，哑叔也不恼。反而，看到男人还是这么急躁，无奈得直摇头。</p>

大家相互认识多年，称呼都很随意。</p>

他知道男人今天会来，所以一直在等着，水都烧好了，在碳炉上咕噜噜的冒着泡。</p>

哑叔没有急于表达什么，而是取出两个杯子，不疾不徐的倒了两杯白开水，将其中一杯推到男人面前，示意他喝下。</p>

男人翻了个白眼，知道哑叔慢吞吞的性子，端起滚烫的开水一饮而下。</p>

凭他A级的身体素质，倒也不用担心被烫着。</p>

“你也不用手机，问什么事还得往你这跑一趟。”</p>

“这个决定，也来得太突然了。”</p>

“消息现在还捂着呢，怎么回事啊？要是传出去，那几位不得炸了？”</p>

哑叔从桌下抽出纸笔，缓缓书写起来。</p>

男人脸上的着急还没平复，隔着桌子伸长脖颈，看向纸面逐渐显现的文字。</p>

看着看着，眉头逐渐紧皱起来。</p>

“你今年的画已经画完了？不是给拍卖的那位画的吗？”</p>

“还画了两幅？！”</p>

“你不要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