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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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红药:“你能不能想象得到,一个天师会爱上妖物呢?”</p>
万俟云螭垂在身侧的手弹动了一下。</p>
戚红药露出一个有些讥诮的笑,“我姐姐就是的。”</p>
有那么一会儿,她没说话,似乎陷入到某种回忆中。</p>
“我自小没见过父母——或者是见过,但不记得了。从有记忆起,就只她一个亲人。”</p>
“她就是我对‘亲情’所有的理解。”</p>
“在拜入十方谷之前的那段日子里,我们俩相依为命。拜师以后,我也一直跟在她身边,直到她死。”</p>
顿了顿,突然道:“她是一个怪胎。”</p>
戚红药本来有些温情的叙述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p>
她表情有些古怪,似厌恶,又似痛苦。</p>
“她喜欢妖。她对所有的妖,都不排斥,甚至。”她哼笑着道:“从小就给我讲些小妖怪的故事,哄我睡觉呢。”</p>
“仅是这样也罢,结果,她领着我拜入一个专门除妖的门派,又私底下要我别敌视妖物,你说好笑不好笑?”</p>
万俟云螭张了张口,又闭上。</p>
戚红药自己笑了起来。</p>
笑声渐消。</p>
“进入十方谷后,门规极严,就这么个情况,她有时出任务,还要偷偷带回些受伤的小妖崽子,藏在谷内一块少有人去的地方,送水送饭,疗伤施救,养得好了,再偷偷放出谷去。”</p>
万俟云螭一直静静听着,突然道:“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这样做?”</p>
戚红药沉默片刻,道:“一开始没想到问,等该问的时候,人已死了。”</p>
万俟云螭将这话在心里盘了一圈。</p>
你一开始,为什么没想过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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