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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你。”</p>
洛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p>
“我知道。”</p>
一模一样的嗓音，没有犹豫，反而带了点温暖的笑意。</p>
“我正是为此而来。”</p>
那人一屁股坐在了洛栖身边，和她一起看天上孤悬的明月。</p>
洛栖喃喃自语，“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么？”</p>
那人笑了笑，“谁知道呢？”</p>
那人把手放在洛栖的肩膀上，一把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语气轻松，“如果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你会失望么？”</p>
洛栖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往那人的怀里挤了挤，想要从这人身上获取一些力量，“一直以来，一个人，你吃了很多苦吧？”</p>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柔情在心中流转，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靠着洛栖的身体，感受着两句身体里逐渐共频的心跳，心跳声慢慢合二为一，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跳。</p>
“来见你，我走了很远的路，现在有点累，你抱抱我吧。”</p>
那人不太熟练地撒娇。</p>
洛栖没有说话，只是靠在这人的怀里，紧了紧自己环住她的胳膊。</p>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靠在一起，一张脸闭着眼睛，流着泪，一张脸反而面带欣慰，两张脸凑在一起的时候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p>
“我做到了吗？”</p>
“你会做到的。”</p>
洛栖抬起头，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这是她自己的脸，这是她未来的脸，她要记住这张脸，这是她未来会有的表情。</p>
“我做得好么？”</p>
洛栖的语气里带着些小心翼翼，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如何评价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p>
“做得很好啊，只不过没人给你奖励，不过我给你留了一些小礼物，还有小红花，你一定会看见。”</p>
那人像是在开个不关紧要的玩笑。</p>
“洛小栖，虽然辛苦，但是为了我，好好活下去，知道么？别忘了我给你留的小红花！”</p>
只是很简单的一个鼓励，但洛栖却像是被这句话给击碎了。</p>
她定定看着这人半晌，胸膛起伏不见平息，反倒愈演愈烈。</p>
“我很难过······”</p>
她闭了闭眼，压抑着某种汹涌而出的情绪，不过收效甚微。</p>
没有办法，她只得弯腰捂住了脸。</p>
大口呼吸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气流摩擦着呼吸道，使她每一次喘息都如同无法自抑的哽咽。</p>
“不要再让我经历这种事了。”</p>
所有浓烈的情绪最终化作了无比简短的一句话。</p>
洛栖不是擅长表露痛苦的人，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p>
不止是肺，连心脏都开始抽痛。</p>
她的手掌悬停在那个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人的脑袋上方，迟疑稍许，轻轻落下。</p>
掌心滑过还沾着血渍的发梢，一路往下，轻抚过耳廓，最终牵住了她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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