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夺人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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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人正前往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p>

与此同时。</p>

中院，易家。</p>

傻柱早早准备好了早餐，吃完后，一位大娘正在收拾餐桌。聋老太太开口了。</p>

“大娘，先别急，等会儿再收拾，我有件事要说。”</p>

大娘闻言，略显困惑，但她还是照做了，放下手中的碗碟，坐到聋老太太身边。</p>

“老太太，有何事，说吧？”易中海也好奇地凑过来。</p>

聋老太太喝了一口水，和蔼地说：“昨晚，我把侧房的地契给了傻柱，他卖给许大茂了。”</p>

易中海一听，眉毛拧了起来：“老太太，为何要把地契给傻柱？发生了什么事吗？”</p>

易中海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般人在听到自己的房产被卖时都会生气，但他先要了解情况再作判断。</p>

聋老太太详细讲述了昨晚傻柱和秦红的事情。易中海了解详情后，也有些不满。</p>

“老太太，你不能这么纵容傻柱啊。他动不动就卖房子，也不跟你商量一下。傻柱一时糊涂，你也不能跟着他乱来。我给你地契是想让你暂时保管，谁知道你这么快就给了傻柱。唉，你对傻柱真是太过溺爱了。”</p>

聋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说：“我是为了让傻柱早日摆脱单身。昨晚傻柱一直说秦红答应在与阎解放离婚后就嫁给他，但需要先赔偿阎家的彩礼钱。傻柱让我拿地契去换钱，我心软就给了他。”</p>

易中海闻言，长叹一声，开口道：“我们原本是寄希望于傻柱能照顾我们晚年，你那套房子因他帮贾家交易给了许大茂，那已是旧事，我就不多提了，毕竟已无法挽回。但现在，他又冒出个秦虹，闹出退聘礼的事，竟又把我的偏房地契卖给许大茂，这真是晴天霹雳啊。”</p>

“我易中海如今只剩一间正屋，老太太，你怎么也糊涂了呢？如此重大之事，总该先问问我的意见吧？我不是责备你，只是觉得你对傻柱太过纵容了。”</p>

易中海的话语虽多，但句句切中要害。</p>

为了傻柱未来的赡养，他和聋老太太已付出甚多。别说卖房，单是现金，就已给了贾家上百。那时傻柱与秦淮茹尚在交往，易中海以傻柱的名义说是借款，至今这笔债犹如巨石压心，未见偿还。</p>

傻柱又是那样单纯，离异时并未向秦淮茹索取分毫。即使秦淮茹无钱可给，傻柱也从未提及让她还钱的事。秦淮茹在他身上吸血许久，离婚后旋即投入刘光天的怀抱。傻柱只能自认倒霉。</p>

而阎埠贵则不然，阎解放与秦虹结婚时收了彩礼，如今离婚，便要求秦虹退还。这也合理，人若不精明些，总是吃亏。傻柱吃了多少亏，还乐在其中。</p>

易中海原以为傻柱与秦淮茹分手后，他的晚年生活就有了保障，没想到却像突然间失去了巨额财富般空虚。</p>

聋老太太并非不明事理。她理解易中海的忧虑。她和易中海一样，资助傻柱都是为了他日的依靠。谁没有私心呢？</p>

一旁的大妈听到傻柱背着她们卖地契，也颇感愤怒：“老太太，往后不能再宠傻柱了。实话告诉你，傻柱这人太过天真，总被人利用，也不知防范。我在四合院长住，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p>

聋老太太点头应允：“我明白了，大妈，往后有事我会多和大家商量。”</p>

易中海也无可奈何，地契已易主许大茂，再责怪聋老太太也无济于事。</p>

“老易，你对傻柱和秦虹的事怎么看？”大妈问。易中海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p>

“那个秦虹先前与阎解放交往，如今又转向傻柱，之前与傻柱似乎并无瓜葛。我不清楚傻柱为何会与秦虹相识并迅速发展。”</p>

"然而，因秦虹无力偿还阎家的聘礼，她竟怂恿傻柱暗中典当田契，这种女人岂能接纳?"</p>

"设想将来若再遇困境或急需银两，说不定连我们的正屋都会成为交易之物，更甚者，这婚事我坚决反对。"</p>

听闻此言，聋老太太无可奈何地应道："好吧，我老眼昏花，也看出秦虹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她可能在利用傻柱，不太可靠。"</p>

易中海连忙插话："那你当初为何还让傻柱去典当田契？"</p>

聋老太太解释："是在傻柱典当后回来拿钱给秦虹我才察觉，我提醒傻柱，他却说我多虑，一味地夸赞秦虹善良勤劳，我只好作罢。"</p>

易中海闻言，深深一叹："傻柱啊，真是天真至极，等他回来再详谈吧。"</p>

夜幕降临。</p>

傻柱提前下班，先去餐馆接秦虹，然后一同返回四合院。走进易中海的屋子。</p>

两人踏入，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易中海坐在凳子上，脸色严肃，大妈紧邻其侧，聋老太太则在一旁静坐。</p>

秦虹感觉到大妈投来的锐利目光，皱了皱眉。</p>

为了缓解尴尬，她轻拍了一下呆立的傻柱，提醒道："傻柱，愣什么呢，胆怯了吗？" 傻柱闻言，点头示意明白。</p>

他转向易中海，坚定地说："一大爷，我要娶秦虹，而且，我已经把偏房的田契抵押了，因为秦虹需要这笔钱给阎家作为离婚的彩礼。"</p>

易中海平静回应："柱子，你口齿伶俐，先提婚事再讲田契，倒是有条有理。老太太已经告诉我了。"</p>

"你能坦白承认你的行为，我很欣慰，田契的事我不再追究，追究也无济于事，它已是许大茂的了，无法挽回。"</p>

傻柱微微一笑，答道："我就知道您通情达理，一大爷您总是直言不讳。那我们接下来就准备和麋町的厨子结账吧？"</p>

易中海哼了一声，说："柱子，我问你，如果你和秦虹结婚，你们打算住在哪里？你想过这个问题吗？"</p>

这个问题让傻柱哑口无言。</p>

确实，他只沉浸在秦虹愿意嫁给他的喜悦中，未曾考虑过居住问题。</p>

结婚后，总不能还像现在一样住在正屋吧？那样太不方便，不切实际。</p>

傻柱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如何回应。而秦虹已经有了主意。</p>

她开口道："老太太不是住在偏房吗？让她搬去正屋，我和傻柱去偏房，岂不是更好？"</p>

易中海听到这里，嘴角挂着轻蔑，说：“秦虹，真是没想到，还没跟傻柱成亲，就开始盘算着让老奶奶搬家，你的心思可真够细腻的。”</p>

“你问过老奶奶的意思吗？是谁赋予你决定老奶奶住所的权利？还堂而皇之地讲出让她搬出去，难怪昨晚提起帮老奶奶付租金，原来你早有预谋。”</p>

秦虹被质问得无言以对。易中海的话正中要害。昨晚秦虹拿到钱的那一刻，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中上演。</p>

与傻柱结婚，至少需要一间独立的房间作为新房，无论是租赁还是自置。</p>

否则会显得不妥，别说别的，就连换身衣服都不方便。易中海见秦虹沉默不语，轻轻摇头。</p>

然后他转向傻柱，说道：“柱子，我不同意你和秦虹的婚事。”傻柱一听，眼眶顿时湿润了。“什么？一大爷，为什么不同意我和秦虹结婚？难道您不希望我脱离单身吗？秦虹这么勤劳，就这么轻易错过吗？”</p>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秦虹是否勤劳，我不清楚，也并非关键，乡下的女孩哪个不勤劳？但作为儿媳，光勤劳是不够的。”</p>

“我也不怕你听了不高兴，实话实说，你有些过于看重金钱，还喜欢斤斤计较，不顾长辈的心情。”</p>

秦虹一听，立刻不悦了。</p>

“一大爷，你这话太过分了，岂不是说我只看重金钱，不顾及你们的感受？我哪里做得不对了？”</p>

秦虹一口气提出了三个反驳。</p>

易中海不屑地回应：“好吧，既然你坚持要我解释，那我就一一列举。”</p>

“首先：如果你不那么看重金钱，就不会向阎解放提出300元的高额彩礼！”</p>

“其次：如果你不计较，就不会鼓动傻柱背着我去换取地契来支付那份彩礼！”</p>

“再者：如果你在乎长辈的感受，就不会提出让老奶奶睡餐桌上，你可知道，这对她的尊严有多大的伤害？”</p>

“连柱子都不敢提让聋老奶奶搬家，她的房子是为了帮助傻柱才卖的！我已经说得委婉了，直接点，你可能承受不住！”</p>

易中海的逻辑清晰，道理正当。秦虹听完也无法辩驳。“一大爷既然这么说，那就别结了，好像谁稀罕似的。”</p>

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傻柱，说：“傻柱，是我一大爷不同意我们结婚，不是我违约，你别误会。别以为我在耍脾气。”</p>

傻柱见状，愣住了，瘫坐在地上。</p>

眼看就要娶到媳妇，转眼间美梦破灭。傻柱心中满是憋屈。</p>

易中海见状，摇了摇头，说：“柱子，刚才秦虹离开时，你也没提让她还钱的事，现在人走了，以后想追回这笔钱就难了。”</p>

傻柱苦笑道：“是你要取消婚约，又不是秦虹不愿意嫁，我怎么好意思提还钱的事呢？”</p>

“柱子，不让你娶秦虹是为你考虑，你明白吗？你现在只是失去了一间侧室，损失尚可承受，要懂得及时抽身。”</p>

傻柱闻言，也只得叹了口气，沮丧地说：“大爷，你不帮我找个伴侣，唉，我还以为能很快成家，现在却是空欢喜一场。”</p>

秦虹离开易中海的屋子后，直接走向秦京茹在后院的小屋。秦京茹正坐在凳子上哭泣，秦虹则在一旁劝慰。</p>

她递给秦虹一块手帕，说道：“秦虹，别哭了，擦擦眼泪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p>

秦虹接过手帕，瞥了一眼南方的天空，然后抬起头说：“京茹，我和阎解放已经离婚了，原本打算和傻柱结婚，可易中海又反对我们，还一直贬低我。”</p>

“你说，我能不伤心吗？”秦京茹听了，轻轻皱起了眉头。</p>

“傻柱真是不可靠，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听易中海的，没有一点主见。”</p>

秦虹或许是感念傻柱帮她赔付了阎家的聘礼，心中有些感激，于是说：“傻柱也是迫不得已，他在易中海家暂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p>

秦京茹连忙说：“秦虹，你还为傻柱辩护，唉，你就是太善良了。被阎解放抛弃，和傻柱又走不到一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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