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昼阳难解暗夜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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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陆大雄所述之事，尽为其青年时期之轶闻，诸多荒诞之举令人大开眼界。</p>

未曾料想，昔年那肥胖的父亲竟曾是四海仙宗的门徒，并且拜于秦风真人门下修行。</p>

更令人惊讶的是，大顺皇朝竟然设有修真考核制度，陆大雄更是昔日上梁仙府的探花弟子，位列仙榜第三。</p>

这意味着，他曾得见当代仙帝之尊颜。</p>

也意味着，他曾是一位才情出众的仙道奇才。</p>

在四海仙宗时，只因秦风真人欲悔棋一步，陆大雄便将其痛殴至面目全非，形似熊猫。</p>

而在上梁仙府时，他为了避免成为天凤公主的夫婿，竟藏匿于红莲秘境长达一月之久，身边常伴四位花魁仙子，日夜逍遥自在，致体重激增二十斤，险些因此惹怒仙帝，遭斩首之刑。</p>

在望江之地，他仅因不满庞家公子举止轻佻，便痛下杀手，而庞家的老祖正是当时的太乙真人。</p>

想来，陆大雄的行为举止，与之前的陆北羽颇为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p>

然而，倘若陆大雄所言皆实，他为何能安然度日至今，陆北羽对此颇感困惑。</p>

荒唐老子育出荒唐儿，此乃血脉相传之理，自然无误……但这两位荒唐之人却能平安至今，倒也颇让人费解……</p>

思及此，陆北羽想到自己重生前所做的那些荒诞行径，相比之下似乎并不算太过出格。</p>

“父亲，您当时不愿成为驸马，是不是因为对我娘秋云有了倾心之意？”陆北羽调侃地看着陆大雄。</p>

“你娘秋云，是我一生中见过最为美貌、最为杰出的女子……”陆大雄话音未落，又突然止住。</p>

他驻足仰望苍穹，仿佛陷入了一场深深的回忆之中。</p>

陆北羽原以为他在酝酿情感，构思如何讲述他与母亲之间的故事，不料他的话题忽然转变：“北羽，你看这片星河，何等壮丽！”</p>

“星河固然美丽。”陆北羽略显愕然，随后回应道，“只是今夜太过昏暗。”</p>

身后默默跟着的墨守成几乎要崩溃了。此刻乌云密布，连月色都被遮蔽，走在路上连脚下的坑洼都看不见。</p>

天上寥寥几颗星辰闪烁，眼看就要大雨倾盆。</p>

这对父子俩在此谈论星空之美，为何不去找个晴空万里的夜晚，躺在屋顶上惬意观赏呢？</p>

"若非暗夜之深邃，星辰何以显现其璀璨?" 陆大雄低语道，“你母亲曾言，白昼时分星辰同样存在，只是失去了黑夜的幕布，凡人难以察觉其踪迹。”</p>

陆北羽闻此话语，心中再度震动。</p>

在这个尚未触及星河秘境的时代，世人甚至将日蚀视为天狗噬日的凶兆，无不畏惧。</p>

然而秋云却声称白日仍有星辰，只不过难以被人目见？</p>

难道，这位秋云与自己一般，亦是从异界而来？</p>

“我和你娘曾在黎明之际仰望星空，除了月边那颗最为明亮的星辰外，其余皆隐匿不见。”陆大雄续道，“你娘曾言，或许星辰自始至终都在那里，只是白日里阳光太过炽烈，将其光辉掩盖。”</p>

陆北羽会心一笑，原来秋云所指便是如此……</p>

“你娘曾叹，白昼不解夜晚之幽深！”陆大雄长叹一口气，随后转身轻拍陆北羽的肩膀，“来，我们回去吧！”</p>

陆北羽内心五味杂陈。</p>

“白昼不懂夜晚之黑”……</p>

难道，这秋云，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