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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自己独争,自己和自己达成和解。</p>
让人久等的秋天,终于还是来了。</p>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p>
天魔体说:“梦里我回到了那个曾经囚禁我的地方,我走过了那些厚重的闸门,看到了那些曾经刺入我身体的管路。”</p>
“我甚至看见了那些封印我的锁链和阵纹。”</p>
风雷古圣体瞪大了眼睛。</p>
他随着永恒天魔体的描述也走进了那个真实的梦里。</p>
不知名的黑暗地宫之中,灯光昏晦黯淡,静静悬挂在厚重的实体墙壁之上,仿佛一只只妖冶的凶兽的眼珠,无声的凝视着地宫的每一处角落。</p>
“这里,应该就是无生之地了。”</p>
“确切的说,只能算是你我记忆之中的无生之地。”</p>
不知过去了多久,幽深的地宫长廊似有人影晃动,一座座厚重的闸门无声无息的起落,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穿过层层看守,来到此处。</p>
这两位圣君也随着这人走过幽深的长廊,视线豁然开朗。</p>
八具尸体缓缓抬头,露出骨与血交织参杂的面容。</p>
那都是整座妖兽头骨所刻成的面具,一只只深色的眼珠深嵌在面具的骨眼之中,倒映着地宫的昏黄的灯光与来者的轮廓。</p>
“那个龙骨面具后面的人就是烛墨?”</p>
真武合名伸手指了指坐在祭坛正对面乾位上的高大人影。</p>
龙骨面具似乎也感受到了真武合名的视线,那张骨血面具又抬高了几分,顺着他的臂指望来。</p>
“他能看见我?还是你在操纵?”真武合名双目一凝。</p>
真武合龙眼眸低垂:“没有人能操纵梦境。”</p>
“那是苍羽飞龙。”他又道:“九幽噬地龙在你身后。”</p>
真武合名骇然转身,独属于九幽噬地龙的那张冷峻的龙面就佩戴在来之人的脸上,似一直在冷冷望着这两人。</p>
狰狞的龙面上仍有血线蜿蜒流淌。</p>
冷风微微的从地宫长廊的那头吹来,吹得烛火摇曳。</p>
“他们要开始了。”真武合龙拉着真武合名退到一边。</p>
只听九幽噬地龙谨慎的低声开口禀告,“大哥,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嗓音如铁一般生硬,分辨不出男女,也听不出是谁。</p>
时间定格。</p>
“可有收获?”真武合龙低沉的嗓音响起。</p>
“不像是烛墨的语调。”真武合名道。</p>
“其实这些顶级的世家大族,在甄选下一代继承人之时,绝不会只挑出一人。而是会在选出继承人的同时,也选出他或她的替身。”</p>
真武合龙说道:“就像是二叔之于咱老爹,亦或是龙若曦之于你我。”</p>
真武合名了然:“你的意思是……此人是寒凌空?”</p>
“寒凌空、寒凌天,这一对亲兄弟,是寒氏族这一带的掌权人,也是亲卿的爹爹和二叔,他们的嫌疑最大。”</p>
沉默的黑暗如同浓雾,压得所有人难以喘息。</p>
九幽噬地龙又从怀中掏出一只亮晶晶的手镯,恭敬的托在手上,道,“大哥,所有物品已经准备双份,若您还觉得不足,我这就再去准备。”</p>
“血焰冥环?”</p>
古圣体望向天魔体。</p>
“血焰冥环。”天魔体也望向古圣体:“潜意识的作用,应该不是现实,不必理会。”</p>
“是。”来人恭敬地回应,挺直腰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从他的体内爆发,其武功修为,早已达到神鬼难测的境地。</p>
“你还记得此人当时的气息境界么?”真武合龙又问。</p>
真武合名凝神观望着此人身上涌动地气机:“绝对在帝境之上。”</p>
“那就说明此人不是烛墨。”</p>
真武合龙平静道:“那基本就可以确定了,他是寒族的二族长寒凌空,他回应的那个、藏在异时空里的人是他的大哥寒凌天。”</p>
“既已确定此人的身份,剩下的那些也就不必看了。”他又抬手送客。</p>
真武合名将信将疑的向前方走去,“你不是决定要和寒州方面和解么?又让我陪你看这些做什么?”</p>
幽深的长廊笔直地向前,不知通向何处。</p>
“和解,是看在亲卿的面子上。如今破裂了,也就不存在和解一说。”</p>
真武合龙的念头自负张扬:“我的永恒天魔体已达大成之境,就是直面整个寒族,我也不惧。”</p>
真武合名嘴角一抽:“那你还让地魄给你去送信?”</p>
“信……不是没有送出去嘛。更何况亲卿已经修成了忘情道,区区原生家族,相信她不会放在心上的。”</p>
“什么叫区区原生家族?你以为别人都跟咱俩似的是野地里长出来的?”</p>
真武合龙微微苦笑:“放心,我会掌握尺度的。毕竟去完寒州,我还要去打坠仙楼。”</p>
“以我现在的修为,确实也不宜把寒仙宗得罪的太死。更何况坠仙楼那样的庞然大物,更需要我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对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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