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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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一直跟在兵部尚书的身后,跟他一起核对有关将士的事情,证据都是些文字上的,除了那位送血书的女子,他们在无其他证人,这点便有难办。</p>
独孤衡佑不管不顾的坐到皇上的的脚旁,呆愣愣的看着下方,"父皇,这些都是真的吗?"</p>
皇上低头看向小儿子,大手在他头上轻拍,"若是真的你当如何?"</p>
独孤衡佑的脑海中浮现三哥之前说的话,但很快便被他否决,低头看着还未收整完的状纸与证据。</p>
"儿臣不知道。"</p>
"按理说,我该义愤填膺的撇清干系,或者高呼他们是被冤枉的,可若真要执行起来,我反而做不出来。"</p>
"但让我对他们动手,我应该能下得去手,毕竟我妹妹是他们害死的,可他们是我母妃的至亲,儿臣又不想母妃伤心。"</p>
父皇看着他那双酷似德妃的眼睛,轻轻抚上他的眼睛,沉重的面色温和几分,失望却再也隐藏不住。</p>
"父亲也没想到,他们竟这般胆大妄为。"</p>
终归是要失言了。</p>
他在是阿荷夫婿之前,更是庆佘的君主,他给过她们机会的。</p>
父子二人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臣子,谁都不再言语。</p>
朝中的消息被瞒的很严,即便是那些因着张家才兴起的家族,也没有通风报信。</p>
倒也不知是墙倒猢狲散,还是因为皇上秘密的监视。</p>
总之这个消息除了当日在朝堂上的人,再无人知。</p>
包括日日都会给翊王写信的皇上,都未曾将这件事透露给翊王。</p>
被他留下的大臣数日未曾离宫,吃住都在皇上的监视中,就连跟寻来的家中小厮说话,都有专门的小太监跟着。</p>
初十的夜里,京城散下雪花,子夜的钟声响起的那刻,皇上从垂拱殿走出,身后跟着几日未曾回家的大臣。</p>
被风吹起的垂拱殿内,没有任何桌椅,只有随处可见的状纸,以及那位滚刀山,踏火海的女子。</p>
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梳着整洁的妇人髻,面容枯槁,骨瘦如柴,静静的,像是雕像般跪在殿中,身侧是散落在的血书,破败染血的长衫。</p>
德顺上前要将大氅给皇上披好,却被他轻轻推开,望着前方的琳琳雪花,接过一旁太监手上的伞。</p>
"送大臣们去休息吧,德顺陪朕走走。"</p>
德阳带着诸位大臣前往偏殿休息,皇上带着德顺走走在长长的宫道中,经过皇后寂静的凤仪宫,路过小花园,走到永轩宫。</p>
主仆两人停在紧闭的宫门前,德顺上前叩门。</p>
宫门从内被打开,一身素衣的德妃静静站在门内,望着站在门外的皇上,并没有任何意外。</p>
"皇上来了。"</p>
皇上看着她单薄的衣衫,将大氅解开披在她的身上,拉着手朝主殿走去。</p>
德顺紧随其后,命人将宫门关好,拦住想要跟着进内室侍候的婢子。</p>
"都去休息吧,今日咱家亲自守着。"</p>
主室的婢子逐渐走光,内室的烛火却未曾亮起,德顺叹了一声,担忧的将门关上,独自守在外面。</p>
皇上坐在椅子上,于黑夜中静静的看着跪在脚边的女子。</p>
"阿荷,朕这些年待你如何?"</p>
笔直跪在地上的张妙荷眼中闪过怀念,苍白的唇瓣勾起,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p>
"皇上都知道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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