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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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恶鬼。”加茂宪伦收起自已的咒灵，面无表情望着被鬼舞辻无惨炸毁的地下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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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才拿番动静……”与加茂宪伦同为氏族家臣的年轻男人嘴角一抽，“是你在‘祓除’恶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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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生前是人，和咒灵不同，无法用咒术祓除。”加茂宪伦不苟言笑纠正同伴用词，“只能斩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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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吗？”庭院被毁成这样，宪伦又站在这里……按道理来说应该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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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他逃了。”回答时，加茂宪伦神色变得极为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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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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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是……”狐之助发出短促的惊呼，这一路上它跟着久司已经感觉体会到足够量的惊讶，接下来无论再发生什么，它都可以保持镇定。可是现在……猛地看到安逸之处变成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血腥战场，它还是没能保持冷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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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先生之前果然没有随同过刀剑男了出阵。”骨喰时常出阵与时间溯行军战斗，早已对眼前景象习以为常。他淡定自若跟在久司身后，踏入战场，陪同久司查看内里是否还有幸存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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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竭力克制住翻江倒海的胃，紧跟在骨喰脚边，“骨喰大人为什么会怀疑在下之前的解释？在下就真的只是一普通的用以辅助审神者文书工作的式神，事关工作职责，在下绝不可能故意借口推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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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沉默地望着狐之助，随后对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它看向雾切久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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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疑惑地转过视线，就见雾切久司面无表情地从一旁死去战士手中抽出沾血利刃，反手就将刃锋直对地面之人，吓得狐之助赶忙开口：“审神者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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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久司手中动作一顿，沉默地移开了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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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啊！”狐之助完全不敢相信自已刚刚看到的一幕，见久司移开刀就立刻跑上前，因刚才久司行为太过怪异，它一路跑来，居然都顺利无视了地面上令自已感觉不适的死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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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安静地蹲身观察久司刚才刀刃所指之人，“呼吸很微弱，但还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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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要救他吗？”即便刚才久司动作明显，骨喰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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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是完全看不懂久司刚才的行为，手刃一无力还手之人，一点都不像久司会做的事情。——奇怪，它为什么会这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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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久司将刀丢弃一旁，神色复杂地望着地面上哪怕沾染到血污也依旧不损欺骗性面貌之人，“你要带，就带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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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骨喰听完久司用词怪异的话话之后，立刻俯身将那人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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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里已无其余生还者，骨喰将久司欲要补刀之人背起后，一路上都格外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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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和骨喰揣着心事，一人一狐都想追问久司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可光是回想，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深觉此举太过不光明磊落而替久司感到羞愧，以至于追问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开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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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久司没有狐之助和骨喰那么复杂的情绪，直行到前方看到一处颇具规模的城镇后，就带着身后骨喰与狐之助进了城里，并成功租赁到今晚的休憩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