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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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鸢烧了林初棠的命薄，带着小扇又返回人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与小扇离开凡间的几个时辰，人间已经过了几个月。</p>

他们再次回到林府的时候，林府已然恢复平静，大夫人就像消失那般，林府再没有她的生活痕迹。</p>

洛青鸢在大夫人葬礼不辞而别，再次回来，林老爷甚是疑惑。洛青鸢解释说仙门之中发生要事，她回昆仑处理。事发突然，未作辞别，此次回来，仍是想继续栽培林初棠。</p>

她说得毫无破绽，林老爷便未怀疑，只是他眼中多了些担忧。</p>

他叹息提提锦袍，客气与洛青鸢说道：“先生，这边请，老夫带您去见棠儿。”</p>

林老爷一路叹息哀怨，他嘱咐洛青鸢：“先生，棠儿这些日子心情不大好，属实任性了些，先生见着，多些耐心。”</p>

洛青鸢跟着林老爷在随从陪同下穿过长廊走向东边厢房。</p>

洛青鸢吐口气语重心长：“历经如此变故，棠儿恐是心中有气，自是在下与老爷多些耐心开导劝慰。”</p>

林老爷重重叹一口气，拂袖继续行路，眉目间的忧愁更加深邃。</p>

众人目光皆沉重，一时气氛落入冰点，几束赤白色的光束顺着院落天井落入，温热的照在身上，盖过长廊阴暗处的寒凉。</p>

褐色镂空雕花格子门口，一众人停住脚步，林老爷侧脸看一眼洛青鸢，心口匍匐一下抬起褶皱的手推开房门。</p>

“吱……”长串房门响动的声音，木门缓缓打开。</p>

光照处，格子窗前，一个小丫鬟回眸，她慌张侧身一礼。午后阳光从窗棂洒进来，炽热的阳光笼罩着窗棂上卷着一团的林初棠。</p>

他木然望着窗外，整个人一动不动，如同木偶。</p>

屋里的动静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他像失去听觉那般，林老爷摇摇头，跨过门槛走进屋子。</p>

他换下满面愁容，嘴角挤出一些笑容和蔼可亲与林初棠说话：“棠儿，你看谁回来了。”</p>

洛青鸢和小扇相视一眼，他们跟随林老爷脚步走向窗户处。</p>

林老爷抬手拉住林初棠胳膊继续和颜悦色：“棠儿，你快下来，青衣师父回来了，快下来见过师父。”</p>

短短两月时间，林初棠变了一个人那般。若是往日，他便恭恭敬敬对洛青鸢行礼，此时，他不为所动。</p>

他扭动身体挣扎开林老爷拉扯，双手抱紧双膝，头枕着膝盖望着窗外。他的眼神空洞，眼底没有悲喜，木讷得让人心疼。</p>

“棠儿，听话，别再任性，你先下来可好。”即使林初棠无礼，林老爷并不训斥，而是耐心哄着。</p>

林初棠目光不曾移开一寸，也不开口说话。洛青鸢靠近他，他只垂眸盯着一处，睫羽都不曾颤动一分，他的世界或许已然没了色彩。</p>

林老爷抹抹眼泪无助看向洛青鸢：“先生有所不知，素云去世后，棠儿性情大变。这些日子他既不去学堂，也不与家中人说话，整日将自己锁在屋里。大姐儿在府上那些日子，棠儿与她还亲近一些。”</p>

说到这，林老爷再次抹抹眼角继续诉说：“近些日子，大姐儿婆婆旧疾复发，家中需要照拂，没时间来探望他。棠儿便更加封闭，他心中有怨，是老夫未处理好家务事，棠儿恐觉得是老夫害了他母亲。”</p>

清官难断家务事，洛青鸢看看林老爷，靠近林初棠，她抚摸林初棠脑袋：“棠儿，师父回来了，你先下来，我们师徒谈谈心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