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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丞看着她落泪,很想伸手帮她擦擦眼泪。</p>
可是也已经办不到了。</p>
他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一面,你走吧。”</p>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甚至可以说是哀求了。</p>
这是一个男人最后的骄傲。</p>
至少不要让他连死,都死得这么窝囊。</p>
他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彻底被沙子掩埋的画面。</p>
楚昔咬唇,“霍司丞,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p>
他不看她。</p>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只是缓缓陈述着。</p>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我10岁的生日宴上。”</p>
“那时候的我又圆又胖,还因为摔断了一颗门牙,笑起来的时候牙齿都在漏风,大家背地里都笑我,是楚家的小胖墩。”</p>
“没人邀请我跳舞。”</p>
“只有你,穿着白色的小西装,过来邀请我。”</p>
“我那时候就知道你的名字,霍司丞,我每一年都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跟着爸爸妈妈去你家拜年的时候,见一见你。”</p>
“我会穿上我最漂亮的小裙子去,如果看到你,会躲在爸爸妈妈身后偷偷看你,可是你早就忘记了我是谁了。”</p>
“那时候,你真的好遥不可及,霍氏集团的独生子,喜欢你的女孩子有那么多,那么多。”</p>
“她们背地里笑话我穿的像个红苹果,一整个就是个球。”</p>
“我回家后就闹着不吃饭,结果被我爸爸打了一顿屁股,减肥不下来,我就努力去跑步,提高学习成绩,为了让爸爸把我转学到你们学校。”</p>
“我好不容易考到你们那的初中部,你已经是高中部的风云人物了。”</p>
“学习好,能力强,微笑争光,听说你抽屉里的情书,比书还厚。”</p>
“我每天能在楼梯间看到你从对面那层楼的天梯过去,我就很满足了。”</p>
楚昔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p>
霍司丞听得有些怔忡。</p>
她心里又酸又涩,“这些事情,连婠婠都不知道。”</p>
“那时候,我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在课间十分钟的时候,可以假装去小卖部,然后跟你们高中部的人在一起排队买吃的。”</p>
“你那时候最爱喝的一款饮料,我成箱成箱的买,你穿得鞋子,我会偷偷买女款回来,这样好像就能跟你一样了。”</p>
“我的视线总是在人群之中追逐着你。”</p>
“最开心的事,有时候你的视线会跟我对上。”</p>
“我既心跳加速,想让你记得我,又怕你记得我。”</p>
“那时候的我,还不够好,不够漂亮。”</p>
“你不知道,每周一升旗,你站在最前面,是我考班级第一的动力,这样我就能站在队伍最前面,最近的距离看到你。”</p>
楚昔说到那段被她刻意遗忘,又挖出来的少女时光,“每次体育课,是我最喜欢的,我可以肆无忌惮看着你在球场上肆意的奔跑,看着你进球可以跟那些女生一样为你呐喊。”</p>
“我不知道……”霍司丞喃喃。</p>
他有些错愕看着她。</p>
他只是在结婚后,听有些人说起,楚昔在婚前就喜欢他。</p>
至于她到底喜欢了多久,其实他也没有一个详细的轮廓概念。</p>
事实上就算知道了,他那个时候也不会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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