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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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方参与下，项目进行了一段时间，但由于龙舟赛的举行，大坝工程暂停施工，陆蕴也有了时间回家陪陪母亲。</p>

龙舟赛开始前的这些天，他和姨妈去小镇的集市上买了些鲈鱼以及猪牛肉，加上家里的面粉和料包，可以在冬至这天做一顿大餐。</p>

闲来无事，陆蕴也会去四楼翻阅《黑宇主人》一系列书籍，他有预感，随着阅读的深入，会发现更多秘密。</p>

陆蕴其实也想过和父亲聊聊这位黑宇主人，毕竟书里的笔记和翻阅的痕迹表明父亲对此人无比了解。可是父亲从未对自己透露过年轻时的军旅生涯，打自己有记忆以来，父亲也一直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所以他也不愿去沟通。</p>

“爸他定有自己的盘算。”陆蕴心里琢磨着，坐在藏书厅的地上，继续上次书中未看完的内容——他试图走进黑宇主人的记忆。</p>

《黑宇主人（其一）》：</p>

……（记载了一系列建设内容）</p>

交流和人数的剧增,意外地为联盟带来了铁器的推广和使用,也加速了联盟对西南方白桦林尽头的高原矿脉的开发,大量煤铁等金属矿料被运往村子。</p>

就在生活向好之时,联盟失去了与矿场的联系,派出的联络队也无人生还。于是联盟调集绝大部分成员,跟随狼群,前往矿场寻找他们的下落。</p>

很快,大部队就找到了凶手的藏身之所。那是一群由骷髅和类人怪物组成的军队,它们活跃在高原另一头的沼泽湿地,如今受制于史上第一位巫师——革尤啼。</p>

……</p>

陆蕴紧靠着书柜，“革尤啼？”他越发好奇，继续翻阅：</p>

没有史料遗存能够证明双方是否展开过战争,不过联盟的确整体迁往了滨海渔村,并成为了那里的守护者。联盟的第一代领袖们接连随时间逝去,带着属于他们的记忆葬入异土。这土,将承载着联盟的精神,萌发出新生。</p>

……（一大堆关于祭奠的内容）</p>

金石,在烈火中碰撞出红色的诗篇，魔法孕育而生。</p>

……（将近五页介绍了关于魔法从发现到使用的历史）</p>

高楼竖立,沃野千里,联盟第二代成员将渔村发展成巨型城市,并在航海科技和社会文学上创造了辉煌的成就。而如果他们仅仅限于此,世界将会有所改变。</p>

第二代联盟成员向往力量和魔法,他们依靠金石打造出一件件精美又强大的兵器,组建出信仰、武力都趋于极致的陆军和海军。</p>

……（介绍了各种各样伟大的发明）</p>

与此同时，怪物们在革尤啼的操控下不断壮大,于世界的北方形成恐怖的统治。一座座巨型的朽门召唤出更邪恶的生灵踏上这片净土。世界的原始力量将魔爪伸向南方。</p>

新年伊始,联盟史上第一次远征开始了。</p>

陆蕴活动着脖子，“朽门又是什么？帝国内有这种存在吗？”他将书放在地上，起身去前台查找关于朽门的书。</p>

翻找片刻，“二十六号书架……”陆蕴朝藏书厅内快步走去。</p>

陆蕴很享受行走于书架之间的过程，这里环境舒适明亮，置身其中，仿佛处于夏至的林荫小道，令人宁静舒畅。</p>

来到了一整面摆满关于朽门的书架旁，陆蕴耐心地一本本挑选，从朽门历险，到朽门旅游开放，内容越翻越离谱。</p>

就目前翻到的书来看，他感觉不到朽门在《黑宇主人》书中所描述的那般危险。</p>

“唉～”陆蕴长叹一口气，大致将半面墙的书都翻了翻，他没有找到详细介绍朽门的书籍，关于朽门内奇异植物的倒是有不少，其余大部分，都是围绕生活、冒险甚至投资的内容……</p>

他回到远处，拿起《黑宇主人》，继续阅读起来——突然，“原始力量”四个字抓住了他的眼睛，“我好像在前台目录里看到过？”陆蕴刚坐下又起身，朝前台跑去。</p>

“十号书架。”陆蕴目光坚定，他有种预感，自己又会发现什么，“爸，难怪你整天待在房间，想必也是被这些书的内容所吸引。”</p>

十号书架离《黑宇主人》的七号不远，陆蕴又开始翻找起来。渐渐的，陆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p>

几乎每一本关于原始力量的书，都有更加精美的装帧设计，材质也更考究，不管是看上去，还是摸上去，无不让人感受到它们的价值。</p>

经过了漫长的寻找翻阅，陆蕴选择了一本名为《摄政论——原始力量》的书。这里面的内容令他表情凝重：</p>

……</p>

第二代联盟领袖发现，革尤啼所释放出的邪恶力量，并非来自于他本身。那是一种源于世界，或者说源自时空本身的规则，即一切的一切都将走向混乱与腐朽，堕落于无序和毁灭。而朽门内之所以存在很多黑暗的生物、植物，就在于它的世界接近于这一规则，正在走向崩溃。领袖们称这种力量为“世界原始力量”。</p>

世界原始的规则超越魔法与任何意志，并且主宰着它们。时空遵循这一规则，驱使万物自发朝着寂静、毁灭与混沌不可逆地前进。生命，天生便是这一规则的产物，也天生与这一规则相悖。即“生命源于混乱，却想方设法保持活力与秩序”。</p>

或许是为了探寻生命的价值，亦或是从内部摧毁我们，原始力量降临个体生命的思想中，驱使他们做出背叛生命的行为。</p>

直到革尤啼第一次接触了深藏魔法背后的原始力量，并拓开了它连接生命的通道，整个世界开始加快腐朽。</p>

联盟领袖试图探寻革尤啼不被原始力量控制的秘密，在将他打败并囚禁之后，大量的实验证明，黑精是关键。</p>

世界原始力量充斥并主宰时空，均匀稳定，看似无可奈何，但是只要加以干预，便能使得原始力量在空间上发生变化。而干预的工具就是黑精。</p>

在对抗革尤啼的战争中，联盟已经将黑精用光，仅剩的黑精只在革尤啼的血液里，于是联盟定时抽取他的血液，炼制黑精，并利用黑精造出神剑，让联盟土地上存在的原始力量流向其它地方，换来内部的和谐稳定。这也导致其它地方的生命所受到的影响更深。</p>

随着研究的深入，领袖们发现，世界的原始力量并非全是无由的规则，它们也有恐怖的化身，行走于世界与混沌之间，摧毁任何企图逃避规则的智慧。</p>

人类文明在与腐朽规则的斗争中繁荣辉煌，在世界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伟大的恐怖造物也无法否认，原始力量无法摧毁联盟的身躯，除非它被内部摧毁。这可能吗？人类的辉煌掌握在任何生命手上，都蕴藏反抗转机。</p>

……</p>

陆蕴目瞪口呆，他的手不停打颤，“假的吧？”他试图安慰自己，试图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反驳书中的内容，“怎么可能呢？”</p>

天神，魔法，联盟，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p>

陆蕴先是想到去问父亲，他犹豫不定，此刻，他只觉得周围的环境是如此陌生，面前展开的一排排书架，深邃广阔，书架上各色书籍则汇聚成一条绚丽的河流。而这些色彩斑斓的河流中，涌现着一种诡异荒芜的氛围，随着在尽头交汇，变得扭曲、混乱。</p>

“噗通～～”</p>

陆蕴倒在地板上，他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作用全身，诡异寒冷的感觉爬上身体里每一根神经。</p>

“cu zei na si ya ～”</p>

“da ke zae rua s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