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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智永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p>
玉山静静地看着他。</p>
孙智永知道今天晚上不说出点儿什么，眼前的人不会饶过他。</p>
“不是我……是……”</p>
孙智永开始犹豫不决。</p>
玉山又指了指他的肋骨。</p>
他满地打滚。</p>
“我说！！我说！！是明境天师，是明境天师让皇上吃的！丹药里面都是朱砂水银，还有一些别的毒物。”</p>
“明境天师是谁？”</p>
“小人不知道。”</p>
“不知道？”</p>
“对对对，有人花钱让小人引荐他，只说是小人的师父就好。”</p>
“谁花钱？”</p>
“这个，小人不知。”</p>
玉山快要气笑了。</p>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p>
“小人真的不知，有人将小人劫持到僻静地方，给了小人一堆金叶子，然后让小人引荐明境天师，只说是自己的师父。小人眼睛蒙住，看不到脸。”</p>
他指了指一个箱子。</p>
“金叶子都在里面，小人还没来得及转移走。”</p>
玉山用禅杖把箱子锁头劈开，里面确实是一摞金叶子。</p>
“真是花了血本。”</p>
玉山用禅杖指着孙智永：</p>
“明境天师呢？”</p>
“已经离开西都了，他说要去仙山为皇上采集更多药物，皇上就准他离开了。”</p>
“去了哪里？”</p>
“小人不知道啊！”</p>
“他什么口音，平时有什么爱好？”</p>
“蜀地口音，平时喜好茱萸和姜椒。”</p>
玉山皱眉，蜀国人，跑出来这么远到南唐行骗。</p>
“他走之前没留下什么话？”</p>
“没有，没有啊。”</p>
玉山用大力金刚指点了点他的膝盖。</p>
“啊！！！让我想一想！！！！”</p>
孙智永已经疼得尿了裤子。</p>
杜平光用手把鼻子捂住。</p>
“他确实没说什么要紧的话啊……对了，他说了什么扣肉，什么千张扣肉，也不是什么有用的话……”</p>
“我吃过。”</p>
杜平光忽然说。</p>
玉山问：</p>
“你吃过什么？千张扣肉，在哪里？”</p>
“关公。”</p>
“关公？”</p>
玉山有些懵了。</p>
杜平光脑袋不好使，恐怕不怎么会记地名。</p>
“那里的人祭拜关公。”</p>
玉山忽然间想起来。</p>
“荆州！”</p>
“嗯，荆州。”</p>
杜平光点点头。</p>
玉山终于想明白，明境天师应该是借道南平要往蜀国跑。</p>
在后晋、南唐、南楚、和蜀国四国之间，夹着一个割据政权，叫做南平。</p>
小国不大，但是易守难攻。</p>
这个国家也有趣，四面称臣，仗着自己是交通要道，靠四处薅羊毛活着。</p>
居然在大国中间活得有滋有味。</p>
南平的主要城市就是江陵，也就是荆州。</p>
荆州百姓喜欢拜关公。</p>
荆州最有名的一道美食就是千张扣肉。</p>
传说，是唐朝宰相段文昌发明的这道菜。</p>
玉山哼了一声。</p>
“他很会跑。”</p>
天亮了，七星楼前面出现一口大箱子。</p>
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p>
路过的行人对着箱子指指点点。</p>
时间长了，里面好像有呻吟声和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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