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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琅对玉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p>
“如果不是你回来，我都看不见自己了。也许我的命运，只能是在皇宫中慢慢枯萎。”</p>
“别谢我，我说了，只是让你换一种死法。死在皇宫中，也许很舒服。那么多人伺候着，你死得也不寂寞。出去了，在天地中，兴许你死得饥寒交迫，孤苦无依。”</p>
锦琅笑得前仰后合。</p>
“是啊，死在皇宫中，我还会有巨大的坟墓。有很多豪华的陪葬品。”</p>
玉山点点头。</p>
“死在外面，也许只能沦落乱坟岗。”</p>
“哈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不错呢。”</p>
灵音师太和李清澜道长来到了金陵。</p>
不过她们没有住在栖霞寺。</p>
旁边有个小道观，她们悄悄栖身在那里。</p>
“咱们身边有太多人了。”</p>
玉山告诉锦琅。</p>
有宋福金安排的宫人和太监。</p>
还有李昪安排的暗卫。</p>
“你最好说要在静室里面念佛，不希望任何人打搅。有需要了，派一个人进去就好。”</p>
锦琅照着玉山说的，要了一间特别安静的屋子。</p>
“我要在这里念佛，平时无事不要打搅我。饭菜每天固定时间由一个人端到我房间里面就可以。”</p>
她命令宋福金安排的宫人回宫去一部分。</p>
“我不喜欢很多人围着我，本来就是要清静，一堆人盯着，谁能够静下心来。你们回去吧，就说是我要求的，母后不会为难你们。若是不走，我也会派人去求母后让你们离开。我不要一堆人，像看着囚犯一样看着我。”</p>
这些宫人太监不得已回去了。</p>
只留下几个特别老实的在锦琅身边。</p>
玉山没有特别去赶走这些暗卫。</p>
赶了恐怕李昪会起疑心。</p>
反正师父和道长的本事高超。</p>
在栖霞寺，又有飘渺帮着她们。</p>
有一个小沙弥接受过飘渺的恩惠，他能够在锦琅周围四处打转而不引起注意。</p>
锦琅有很多地方需要支唤这位小沙弥。</p>
“小师傅，想要为逝者祈福，最好念什么经，帮我拿几卷过来吧。”</p>
随着经文拿给锦琅的，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水，以及一些制作人皮面具的模具。</p>
因为小沙弥是寺中人，所以暗卫们也没太在意他。</p>
“小师傅，你为什么愿意帮我？”</p>
锦琅悄悄问他。</p>
“玉山公主让那位飘渺帮她，而那位飘渺对我有恩罢了。”</p>
小沙弥话不多说。</p>
“什么恩惠？”</p>
“我全家被恶人所害，飘渺帮我报了仇。”</p>
锦琅听了之后很惊奇。</p>
“僧人不是不可以造杀戒吗？”</p>
”那位飘渺说，他没有杀心，只求渡我，如果要去地狱，他替我去了。”</p>
小沙弥本来想长大了之后，自己去复仇的。</p>
如今，他的心平静下来。</p>
他已经没有了杀念。</p>
“本来如果是我，其实想要杀更多的人。我觉得这个世间，负我太多。可是，那位飘渺帮我复仇，已经杀了恶人。却没有伤害恶人的妻儿。他说，因果已经了解了，我可以放下。我也决定放下了……”</p>
小沙弥如此说着，鼻子酸了一下。</p>
锦琅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振动。</p>
“原来，世间有这么多的愤怒和不平。”</p>
她望了望镜子中的自己。</p>
“不是我一个人在受苦。”</p>
锦琅双手合十。</p>
“确实应该走出去看一看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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