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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金表情疲惫。</p>
“是玉山。真没想到，最后还是玉山帮了我一把，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成了一条毒蛇。”</p>
锦琳有些诧异。</p>
“玉山？她？呵呵，真是奇怪了，她管锦琅的闲事做什么？”</p>
宋福金也感慨，到头来，反而冰冷冷又桀骜不驯的玉山，对锦琅还有几分姐妹情。</p>
“想不到玉山这么聪明，不过也不奇怪，王氏教养出来的。哈哈哈哈哈，母亲是不是很难过，暗搓搓地跟人家较劲一辈子，现在来看，王氏养出来的女儿，就是比母后养出来的女儿强。”</p>
宋福金又气又恨。</p>
“李锦琳，你没有心！你是畜牲！”</p>
锦琳挑挑眉毛。</p>
“随母后怎么骂，母后舒心就好。”</p>
宋福金哀哀地说：</p>
“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么恨！？”</p>
锦琳的脸色忽然收拢。</p>
“也不为了什么，大概是我小心眼，睚眦必报吧。虽然回想起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然而时时令人骨鲠在喉。”</p>
说起来确实没什么大事。</p>
无非是，她生日的时候，若赶上锦琅生病，那么就不会有人理睬她的心情。</p>
或者是同样的生病，锦琅必能得到嘘寒问暖，她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点点关心。</p>
又或者是，她有什么愿望，总要惴惴不安地提出，赶上宋福金和徐知诰心情好，方能如意。</p>
而锦琅可肆意撒娇，任意要求。</p>
诸如此类种种，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大事。</p>
却暗淡着锦琳的人生。</p>
锦琅嫁给意中人。</p>
锦琳嫁给比李昪还年长的马仁裕。</p>
“我真的不恨，只不过，想看你们难过，仅此而已。”</p>
锦琳微笑着告诉宋福金。</p>
“锦琅难过，你们必定难过。我也不是傻子，对付锦琅比对付父皇和母后可简单多了。”</p>
锦琳的笑容很平静。</p>
宋福金失去了所有力气。</p>
“你走吧，回去庐州，以后不要再回西都。”</p>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夫妻，您现在跟父皇说话的语气都相似极了。”</p>
锦琳一脸无所谓。</p>
“那个凌氏，她……”</p>
宋福金皱一下眉头。</p>
这个女人，她不想留下来。</p>
“凌氏，其实没什么脑子，母后留下她，也兴不起什么风浪。看不惯，就弄死好了。不过，您弄死的时候悠着点，别把李璟的心也伤了。哈哈哈哈哈哈……”</p>
锦琳忍不住大笑。</p>
这是她精挑细选的女人。</p>
宋福金跟锦琳书信抱怨，想给李璟身边安排人，却一时间无合适人选。</p>
锦琳就从庐州挑这么一个人出来。</p>
凌氏，是当年杨行密改嫁的那位朱夫人的外孙女。</p>
那位朱夫人，美丽，又愚蠢。</p>
她不爱杨行密，又妄图和弟弟朱延寿掌控杨家的江山。</p>
结果杨行密把朱延寿杀了。</p>
不过，她迷人，杨行密舍不得杀她。</p>
凌氏，也美丽，至于愚不愚蠢，反正锦琳不认为她有什么脑子。</p>
“蠢女人未必没有力气搅和家宅，兴许要更厉害一些呢。”</p>
锦琳在心里面自语。</p>
“母后，随便你怎么对付凌氏，不过现在哥哥正陷在里面呢，万一李璟变成第二个锦琅怎么办？”</p>
锦琳笑盈盈地提醒宋福金。</p>
宋福金无力地挥挥手。</p>
“锦琳，走吧，别回来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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