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他就不该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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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逼迫我不得不找上门，现在我也是在你落魄得时候逼得你不得不求我雇佣你。”</p>

“扯平了盛云澹，这两个月，再怎么说也够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p>

江拂悠一字一句地往外冒，说得都是真心话。</p>

盛云澹牵强地扬起一个笑容。</p>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在江拂悠落魄的时候逼了她一把。</p>

他现在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唯一的路就是求得她的原谅。</p>

盛云澹凝眸看着她的神色。</p>

冷若冰霜，还是原来的江拂悠，不同的是，她的厌恶和嫌弃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p>

原来的时候，她不会刻意地表现得那么明显。</p>

但现在，他确确实实看到了她真切的讨厌。</p>

盛云澹手指微蜷，大拇指头在关节上用力按了一下，找回一点理智和勇气。</p>

没有江拂悠，他不行的……</p>

“我不走。”盛云澹抬眸，语气固执。</p>

江拂悠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走的话，我就辞退你，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华国，你的卡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解冻。”</p>

“一天十美元，你熬不下去的。”江拂悠表情十分严肃。</p>

她睨着盛云澹，男人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p>

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极低的气压，在克制，在收敛。</p>

她把他的自信和高傲一点点踩在脚下磨碎，又试图让他重聚起他的世界观。</p>

“Third footprint有食堂。”嘴里的苦涩弥漫在整个口腔里，连语气都小心翼翼。</p>

江拂悠环抱着双臂，一时间被他这样的固执气笑了，“你把声带里的喇叭拆了？说话这么小声？”</p>

“没有。”盛云澹下意识接了句否定的话，又张口解释，“我怕你觉得我凶你。”</p>

“所以呢？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的本性，装也要装给我看？”江拂悠嗤笑了一声。</p>

盛云澹摇摇头，“没有装，是想让你真的觉得我在改变，我不用你教我，我会自己学的。”</p>

眼前的人，哪里像几个月前口气猖狂的男人。</p>

江拂悠眼皮跳了一下，“一个人的改变不是语气改变就行了，而是从心里出发的改变，我不反对你的恣意张扬，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小心翼翼、谨慎细微。”</p>

江拂悠叹了口气，她越说越像感觉像是在PUA，盛云澹现在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三观被打碎后不知所措的大朋友。</p>

按着她的喜好和平日里漫不经心的话来。</p>

她并不需要盛云澹为她做出任何改变，这样的改变不关她的事，对她也无足轻重。</p>

“你并不需要为了我去改变，这样会让我很不自在，因为我并不想对你负责。”江拂悠想了想，说出的话更重了些。</p>

确实让她感觉到不自在了。</p>

不舒服，这样的不舒服源于盛云澹的改变。</p>

盛云澹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止。</p>

他眼里的诧异被江拂悠刚刚好捕捉到。</p>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江拂悠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眼神。</p>

她没有教人改变的习惯。</p>

总感觉，教了就要负责。</p>

男人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沉重，更像是自嘲。</p>

嘴里的软肉都快被他咬烂了，血腥味在嘴里传了个遍，这样的痛感抵不过心里的阵阵刺痛。</p>

心脏被抓住肆意揉捏，真真切切的心如刀割。</p>

眼底倏然起雾，他勉强勾起的唇角带着艰涩，弧度一点一点褪去。</p>

冷意袭骨，暴露在空气中的骨节泛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