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京城二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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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坐在椅子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边签字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史永强他们。陈立新走到史永强面前，一言不发，只是用两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静静地望着他，倒是陈飞不时地在旁边小声说着什么。陈立新背对着杨毅，杨毅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心有戚戚。</p>

杨毅签好字，拿着笔录走向史永强。史永强注意到杨毅，像是说了什么，陈立新才悻悻地松开自己的双手，和陈飞一起向杨毅转过头来。史永强淡淡笑了笑，冲着杨毅举起大拇指。</p>

“签字吧。”杨毅面无表情，把笔录和签字笔递给史永强。史永强环顾一圈，见身旁没有桌子，只能蹲了下去，在椅子上签字。</p>

杨毅看看陈立新，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吁了口气，拍拍陈飞的肩膀，拇指冲法庭外一指，说，“我出去等你们。”</p>

陈飞缓缓点头。杨毅和书记员打了招呼，冲着签字的史永强扬扬头，然后转身走向辩护席，拎上公文包，走出法庭。穿过大堂时，他回味着刚刚庭上的那一幕，不禁促狭地想，他们三个人凑在一块儿，倒挺和谐的，随即自嘲地摇摇头。</p>

一直到杨毅抽完了第二根烟，陈飞和陈立新才从法庭走了出来，这时，来旁听的人已经走光了。陈立新径直走到杨毅身旁，诚恳地说，“谢谢你，杨律师。”</p>

“应该的嘛。”杨毅轻轻笑了笑。</p>

“杨毅你觉得今天——”陈飞一开口就直击要害。</p>

“这不好说，”杨毅沉吟片刻，“其实咱们都清楚，这不止是法律问题。”</p>

陈飞和陈立新都会意地点点头。</p>

“不过——从今天庭审的氛围看，我估计——”杨毅没有把话说完，嘴角缓缓绽出笑意，“你们没注意到嘛，控方都没咋纠缠。”</p>

“明白，但愿吧。”陈飞伸出胳膊，搂住杨毅的肩膀，用力捏了捏，眼中尽是赞许，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军装，只得讪讪地松开。</p>

“判决大概哪天能下？”陈立新问。</p>

“法律规定是十天内，”杨毅意味深长地看向陈立新，蹙了蹙眉说，“但在这儿——”</p>

“懂了，”陈立新挤出一丝笑容，看看杨毅，又看看陈飞，说道，“反正也不差那三五天。”</p>

回到宾馆，陈立新坚持要请杨毅吃饭，杨毅推脱不掉，只能带他们在永定路上找了家饭店。点完菜，陈立新面带歉意，对杨毅说，“你看，我也没办法陪你喝酒。”</p>

“我也开着车呢。”杨毅哑然失笑。</p>

“没事儿，晚上我请他喝酒。”陈飞的嘴角微微上扬。</p>

“行，那就拜托你了，你这个兄弟真是不错。”陈立新又把视线转向杨毅，眼中透出笑意，说，“等史永强出来，也让他请你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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