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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咂咂嘴，也笑了。他碰了碰杨毅，问道，“你刚才说我优秀，我真的优秀吗？”</p>
杨毅瞥了瞥陈飞，露出鄙夷的神情，哼笑道，“大哥，你不会那么自恋吧？”</p>
“没啊，”陈飞狡黠地眯眯眼，“但听你那么讲，我还是挺知足的。”</p>
“我去——”杨毅叹息着摇摇头，“你的确挺优秀的，以前我还真没意识到，但刚刚——”</p>
“刚刚怎么了？”陈飞的嘴角微微上扬。</p>
“刚刚我看你睡觉——”</p>
“你竟然偷窥我睡觉。”陈飞愠怒。</p>
“大哥，是你自己躺在那儿让我看的好不好，那怎么叫偷窥呢？”杨毅冷哼一声。</p>
陈飞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确认自己身上是否少了什么。</p>
杨毅看着好笑，揶揄道，“你还拽上了，我刚才给你脱衣服，累得像孙子似的，你还没谢我呢，放心，你身上没什么我稀罕的。”</p>
陈飞的嘴角浮起笑意，再次摸了摸杨毅的头，说，“嗯，谢了啊。”</p>
这一次，杨毅没有躲开，他抿抿嘴唇，说，“你的确挺爷们儿的，无论是长相，还是为人处世——”</p>
陈飞蓦地缩回手，倒吸了口凉气，斜睨着杨毅说，“我现在听你讲这个词儿，怎么那么瘆得慌呢？”</p>
“瘆个毛？”杨毅横了陈飞一眼，感慨道，“我刚才想明白了，我对你的感情，就是一个小老弟，总希望有个哥哥罩着，你说，我要是早三十年认识你该多好啊，二十年也行，可惜啊，我现在不需要别人罩着了。”</p>
“那也不晚。”陈飞看着杨毅，叹了口气。</p>
说话间，两人相继抽完了烟，陈飞说，“睡？”</p>
杨毅缓缓点头，把烟灰缸放到床头柜上，和陈飞一起在床上躺了下来，伸手关了灯。</p>
房间陷入昏暗中，陈飞清了清嗓子，对杨毅说，“你想怎么睡，是拉着你的手，还是搂着你？”</p>
杨毅半晌儿没回话。</p>
陈飞略显不耐，苦笑道，“就算我想，行不？”</p>
杨毅这才向陈飞凑了凑，翻了个身，把后背冲着他。陈飞在黑暗中伸出胳膊，越过杨毅的身体，搂住他，摩挲着摸到他的手，攥到自己的手心里。“嗯，就这么睡。”</p>
“嗯。”杨毅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p>
陈飞忽然想起什么，捏了捏杨毅的手指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p>
“我能有什么心事？”杨毅不解。</p>
陈飞吁了口气，说，“刚才当着老金的面儿，我没好意思问你，我看你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有点儿魂不守舍的，谁来的电话啊？”</p>
“魂不守舍？没有吧。”杨毅强自镇定，“同事来的电话，我们手上有个案子——”</p>
陈飞沉默片刻，问，“你那个同事，就是展鹏吧？”</p>
杨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说，“是他，我们手上有个系列凶杀案——”然后他忙不迭地讲起了那个案子，但没讲几句，就被陈飞打断了，“我对你们的案子没兴趣，算了，睡觉，你没心事就好。”</p>
杨毅屏息静气，大脑飞速转动，吞咽了一口唾液问道，“哥，你是不是对展鹏还——”</p>
“你不是明知故问嘛。”陈飞再次捏了捏杨毅的手，幽幽地说，“我有时想，王可遇到你们，还真是可惜了。”</p>
瞬间，杨毅的额头上就渗出细密的汗珠儿。</p>
“我就琢磨，咱们都活得好好的，可王可他——一捧土？”陈飞冷哼一声，似乎又带着无尽的伤感，“他招谁惹谁了？”</p>
杨毅怵然心惊，在黑暗中瞪大双眼，睡意全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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