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桥下水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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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那一片居民楼之后，各式各样的夜宵摊再一次映入眼帘，李长安走了几步又停下转头对着李队长说：“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p>

看到她这么着急就要走，李队长忍不住开口疑惑道：“这个时间你去哪？你等我一下，我打包点吃的，送你去？”</p>

李长安低头捏了捏左手绷带边缘，颇有些意味的看着他说道：“也行，那我去车边等你。”</p>

她这突然答应的样子，乍一下让李队长心里毛毛的，随便买了点炒粉打包后快步朝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p>

看到她慵懒的靠在车门上，仰着头看着天，不由自主的也抬起头，有什么吸引了她？此时已离开了居民区，现在的天空，不再是四方的，只有点点星子，只有一轮弯月悬空，她看的十分出神，等到他走到车边喊了她一句上车吧，才回过神来。</p>

等到上车后，李队长饿坏了，随便扒拉了几口炒粉，嘟着嘴，拿着筷子嘴里含含糊糊的：“你要去哪？地址？”就这几个字感觉就喷了一口粉出来。</p>

“长江大桥桥下。”</p>

“这个点？现在可黑漆漆啥都看不到。”</p>

李长安拍了拍绷带上被喷到的地方“是你非要送我的。”</p>

看到她拍手臂的动作，李队长有些不好意思，给她抽了两张纸，转过身快速吃了几口，开门下车找个垃圾桶把剩下的炒粉扔了。</p>

等车缓缓开到长江大桥下，李长安坐在副驾上，阴影里眼神几度明灭，要下车前，她斜倚在车窗上幽幽的问了李队长一个问题。</p>

“你都已经是警察了，胆子应该很大吧？”</p>

这话问的很矛盾，哪方面胆子大？这弯李队长没转回来，有点懵的回她。</p>

“什么？你不会是说刚刚那个你要我割你手那个吧？不行，这绝对不行。”</p>

她反倒摆出一副早知道的表情，故意的叹口气道“唉，那就没办法知道这里是不是有其他冤情了。你看那几个自杀的人，你不是查不出案件有什么不妥吗？万一里面有啥古怪的，你作为警察不应该伸张正义吗？”</p>

看到他神色有些许松动，她又接着开口说道：“你看，你是警察要为冤情伸张正义，为了获得更多情报和信息，只是割个手有什么的？”</p>

李队长感觉此刻自己被道德绑架了一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咕嘟咕嘟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沸腾，不知道该怎么办。</p>

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李长安倒是没再说下去，拉开门下了车，往前走几步，近的脚尖能沾到水边，此刻夜幕下，桥上的灯光映照的水面波光粼粼的，与桥上车水马龙不同，此刻四周格外安静。</p>

她开始缓慢的一点一点撕扯绷带，撕的毫无章法，地上掉落一块块白色的纱布，脸上一丝波动没有，用右手从左手臂边缘开始撕胶布，撕绷带，甚至还用到了牙齿咬住肩上固定的绷带。</p>

：“好好好，我知道了，姑奶奶，我帮你还不行吗？”李队长被她这就要在这里拆绷带的举动吓得，上前急忙跨了两步按住她的手，慌张着答应了。</p>

李长安回了一个很好的表情，手上动作停止了，摸出怀里依旧是那把小刃，递给李队长。</p>

：“右手手心，割深一点，不然血流不出来。”这话平常的就好像目前这场景只是切菜切肉一般平常。</p>

李队长接过小刃，真的很想自己干脆走了算了，把她丢在这里随便她想怎么疯，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伤害平民百姓来获取信息的地步了。</p>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李长安蹲下来语气十分和缓的说：“不仅仅是自杀案件，之前我手臂受伤就很蹊跷，你不想别人也莫名其妙遇到车祸吧，而且孙承稷他就很喜欢来长江大桥，你猜如果你问他，他会不会回答你为什么他喜欢来这里？”</p>

这几个问题一出，好像把李队长退后的理由都堵住了，他此刻如果想知道答案，只能用这样的方法？</p>

他手心攥着那把小刃，能感受到刀上的纹理十分光滑，想来是个老物件了，被使用过了无数次，那每一次这样的场景，她都是割开自己的手来获得答案的？</p>

：“好，只有这一次，因为你车祸确实很蹊跷，我当时查了桥上监控，两辆车相撞的时机太巧了，好像正好在那个点，正好转弯就可以撞到你，但是后面我们也调查了两辆车的内部，并没有被安装什么特别多的装置，好像一切都都是碰巧。”</p>

听到他答应了，李长安心里十分愉悦，嘴角小弯了一下，起身的时候立刻收敛了，把右手伸过去递给李队长，：“讷，手心这里。”把手伸上前，递给他。</p>

可以看到李队长脸上表情歪了一下，他握着李长安的右手，这是他第一次握住这位风水师的手，手像一块白玉一样冰冷，手心有淡淡的痕迹，想来她经常做这件事，划开自己的手心。</p>

他握着那把小刃，刚放上去，还没用力，只见她的右手紧紧握住刃面，顺着他的手势，稍微用力的往下一划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