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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惆怅。”他们已经睡到中午12点。当然是旅馆不同的房间,他们的房间是对门。这个旅馆很多挂画,但是也只是比平常的画好一些吧。他起床之后,洗漱完成,就看到旅馆客厅客人桌子里面旁边坐着的阿爵。她思绪是有些乱的。木头般的看着水壶,这热水壶正在烧着水。他看到她几秒钟,护着自己的手。有一个心理学说这样护着自己的手的人其实是防卫防御措施,至于考究是否真假就不清楚。</p>
她喝了一口咖啡。回答他的回答,比如:“惆怅”二字。她反问他:“你觉得我是忧愁什么事情呢。”他摇摇头说不知道。</p>
有时候又是谁懂谁呢?即使是朋友,即使是亲人,又或者是恋人。她回答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面心很乱。阿布问她:你不了解自己么,你都28岁了。她抿嘴喝了又一口咖啡,咖啡的活跃分子注入她的脑袋,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她说:即使有人活到30岁还是35岁还是45,甚至更多更高的年龄,也终其一生不一定能完全真正的理解自己,包括自己的能力。阿布继续探讨:“那,你心乱什么呢,至少有个大框架吧。”</p>
“梦想吧。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小目标就是赚很多钱。”阿爵的声音有几丝混乱,可能此时此刻她的心也跟她表现的行为一样相同。</p>
她又继续道名:“做自由职业者,收入很不稳定,而且这二十几年来,我发现自己对很多东西都不了解,而且不精准,或者可以说没有做到出类拔萃吧。所以有些忧愁。“</p>
阿布见她这样,鼓励道:”其实你还是对自己有些许认识的。比如知道是不明确自己的想法,从发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精准也可以练习嘛。”“再说吧”。她回答着,看住了杯子里面的咖啡。她说的再说吧,是安德烈艾席蒙这位作家的作品《夏日终曲》里面其中一个男主角奥利弗所说的话。这句话好像不在乎,好像推辞,好像拒绝,但是好像也不是拒绝。总而言之“再说吧”。</p>
只是至少这一刻,阿布觉得有些受伤,当他听到阿爵的再说吧。</p>
她邀请他出门走走。圣诞节越来越近了。他们去便利店买了鱼蛋还有烤串,以及奥尔良的大鸡腿。他们坐在橱窗旁边,凳子是刚好的,正常身高的人坐着是很方便的,只是她在长沙某个便利店的凳子是过于的高,坐着不舒服。可能人往往从好的东西和不好的东西之间,总会偏向记得不好的。所以,她觉得自己要改念,正念。宁可错误的乐观,也不要清醒的悲观。当然,她是非常喜欢这座城市,遇到的阿姨都基本上都很热情和善良。</p>
她啃了一口奥尔良鸡腿,再不吃就凉了。她和他坐着,看向橱窗外面走来走去的人,是啊,每个人都独自行走在这世上啊,看着来来回回打工的也好的打工人还是逛街的人,就有时候觉得很魔幻,好像每个人,可以说是大部分人都在很努力的活着。基础是生存,其次剩下的时间是生活。</p>
阿布看着阿爵,发现阿爵在想东西,又有一点木头似的盯在一处,眼睛也不转一下。他发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比如她真的很像很喜欢“沉思”。他悄咪咪的看着她,心里乐开了花,可能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对她已经有了超乎友情之外的感觉了。</p>
小男孩也不一定会发觉自己的感情吧。何况是一个25岁的青年男子呢。</p>
那她呢。她吃着鸡腿的下面的靠近骨头的位置,吃的可香了。还是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已经被奥尔良的那个酱料脏了嘴角,已经超出了嘴之外。阿布看着她这样,觉得她有一种天然的呆和可爱,是呆而不是呆滞,他心里想道。他在想:要不要用纸巾给她擦嘴,亲自来。但是他选择后退了一步,毕竟不是男女朋友,肯定是要避嫌的。他从他黑色的包里面抽出两张纸巾,和她说:“你嘴角脏了,快擦擦吧。”他说的那么温柔淡然,好像跟他被扰乱的内心是呈反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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