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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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一愣:“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个小公主,是出生之后才被人害死的?”</p>
宋清摇了摇头:“小人的意思是,那位小公主,其实活下来了。”</p>
“当年,林才人生产的时候忽然血崩,生下小公主之后已然耗尽了全部生机。她将小人的祖父叫到床前,把小公主托付给了祖父,求祖父救她一命……”</p>
“公主!”铃儿忽然出声。</p>
云锦书和宋清都看向她,她讷讷道:“公主的茶凉了,奴婢去给您重新沏茶吧……”</p>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以至于云锦书没忍住笑了出来。</p>
“你现在才走,未免也太晚了些。”她故意逗她。</p>
铃儿的脸垮了下去:“公主,奴婢就只是个宫女而已,这样的前朝秘辛,知道的多了可是要掉脑袋的!”</p>
云锦书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为难她:“去吧,换些茶水上来。”</p>
铃儿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p>
旁边没有了旁人,云锦书对着宋清示意:“你接着说。”</p>
“是。”宋清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好些念头,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祖父于心不忍,便答应了林才人。”</p>
“可既然宫中有记档,那小公主必是查过已经没了的,”云锦书问道,“你祖父是怎么救的她?”</p>
“祖父让人将小公主抱过来的时候,小公主已经面色发青,没有了气息。”宋清说道,“她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手印,显然是刚生下来,便被人扼住了脖颈,生生勒死了。”</p>
“当年接生的稳婆与嬷嬷,全都对此视而不见。祖父见状,心中也大约明白这事是早有人安排的,于是便对她们说,林才人母女俱亡,皇上此刻心中怕是会不大痛快,林才人也就罢了,总要按着位份下葬的,但宫中有规矩,五岁以下的孩子,不能进入皇陵,还是早些葬了,省得皇上想起来觉得晦气。”</p>
“那稳婆听了祖父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将小公主抱出去处理了。”</p>
“祖父悄悄跟在她后面,见她将小公主随便用衣裳一裹,丢到了葬着那些病死的太监宫女的地方。等她走了之后,祖父将小公主抱了出来,一遍遍按压前胸,又用口渡气,最后竟真的将小公主又救活了。”</p>
“祖父不敢久留,匆匆带着小公主回了家。”</p>
“当年小人正巧刚出生不久,我娘见祖父抱回去这样小的一个孩子,不由好奇问了几句。祖父只说是在外头碰到的孩子,看着可怜,便抱了回来。”</p>
“我娘心善,看小公主哭得厉害,就抱过去给喂了奶。”</p>
“小公主就这么活下来了,只是祖父整日提心吊胆,加上因为林才人母女俱亡,皇上一怒之下便将他逐出了太医院。”</p>
“后来有一日,祖父忽然跌跌撞撞地回了家,抱起小公主便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小公主却不见了。”</p>
“我娘喂了小公主一些时日,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她不见了,立刻便去问了祖父,但祖父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我娘哭了一场,渐渐也就作罢了。”</p>
宋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云锦书。</p>
“祖父临终之前,将小人叫到了身边。”宋清说道,“他说自己此生只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当年的林才人,他一直为林才人治病诊脉,明知有人在害她,却为了明哲保身,而从来没有提醒过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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