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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地一通擦洗拾掇，额头上的伤鸡蛋也滚过，冰块也敷过，就是，留下了一块铜钱大小的紫印子。</p>
鼻子无大碍，就是总觉的比往日塌了些。王源气恼地低着头吃饭，这高鼻梁应该能恢复吧、吧？</p>
至于从墙上摔到地上的胸口和下巴，憋住！</p>
绝对不能提，虽然不疼，但就是想伸手摸一下，确认一下有没有被自己作坏了……</p>
难不成这就是会功夫了的好处，摔跤摔不疼！</p>
系统……</p>
捂着脸，流泪中。</p>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什么话也不敢问，公子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的。</p>
问了，就显得自己过于愚蠢了。</p>
巳时正，王源带着书砚和阿十乘着车驾缓缓来到缀锦楼。</p>
第一次来做客，还有点儿兴奋。</p>
缀锦楼宽大的门脸两边各站了两个身形魁梧、面容威严的守门，不说话时，就是四尊门神。</p>
靠近门内，站了一溜的小厮和侍女，王源停车，出示了邀请函，直接被小厮带去了一楼……</p>
二楼都不配上。</p>
书砚和阿十看了眼脸上挂着笑的公子，什么话也没说。</p>
今日的缀锦楼气氛和以往有些不一样，有些沉闷。</p>
冯掌柜远远看见了王源，不禁就要往来走。</p>
王源用眼神制止了。</p>
冯掌柜就眼看着东家被孔府的小厮不怎么客气地带着走到了最里面，那里环境不怎么好，脸有些沉。</p>
亲自端着茶水和小食送过来，只是卡座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文人，冯掌柜没找到说话的机会。</p>
王源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冯掌柜心下不安地走了。</p>
将最机灵的跑堂叫过来，仔细关注那个卡座里的情况，尤其关注坐轮椅的那个青年。</p>
等了一盏茶时间就过了午时，王源不是不惊讶的，正点了，连个孔府的主子都没见着。</p>
卡座里坐着的，都是不认识的，但看穿着和打扮，应该都是没有官职的学子。</p>
王源自嘲地笑了一下，好歹，自己是还没进衙就有了从五品官身的。</p>
相比于孔唯明，自己可身价高了不少。</p>
这是多想贬低自己？</p>
不过，自己的地方，坐哪里都一样。</p>
卡座里，坐着的都是士子，一个个都是书生儒袍的装扮，坐姿笔挺，十分注意举止文雅。</p>
王源端起手旁冯掌柜端过来的茶水轻轻喝着，这凉爽适宜的温度，满室的绿植，还有墙壁上的书画，以及满架子的书籍，光看着就很是满意。</p>
就是怎么没有唱曲表演的？</p>
人络绎不绝地进着，终于看到了孔唯明一行。</p>
如他所料，孔唯明只是挂了个名，走在人群的最后，明显的拉开了距离，显得格格不入。</p>
为首的男子一身姿态高傲的很，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腰悬玉带，长袍外左右各压着一块白玉坠子。</p>
头戴白玉冠，脚踏青金石云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侧，下颌上的短须修理的整齐干净，一张四十多岁的脸过于白皙，少了些阳刚之气。</p>
同座的士子有人激动了，低声和同伴交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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