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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也打不准。”</p>
“切。” 吴优一脸不服，“又不是真枪。”</p>
“真枪的话，一发子弹就够了。” ——这时候江亦舟还不知道，将来他会因为这句话，后悔很多年。</p>
一群穿着彩虹图案T恤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染着粉红色头发的男孩迎了上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p>
“Hi! Please support our cause!” 他从帆布包里翻出两件T恤举到他们面前，“Only 100 baht each！”</p>
（嗨！请支持我们的事业吧！只要100泰铢一件。）</p>
江亦舟摆摆手拒绝。</p>
吴优饶有兴致地探头去看他巨大的帆布包，问道：“What else have you got?”</p>
（你还有啥？）</p>
那年轻人仔细翻了一阵，掏出两枚指环来，朴素的银素圈，一粗一细。</p>
“Handmade. 1000 baht for two.”</p>
（手工打造，两枚1000泰铢带走。）</p>
“Deal！” （成交！）</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吴优接过那两枚戒指，将细的那枚套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p>
“我不要。” 江亦舟瞟了他一眼。</p>
“我说了是给你的吗？” 吴优作势就要把另外那枚戒指往口袋里塞。</p>
江亦舟一把从他手指里将东西抠出来，放进自己口袋里。“你还想给谁？”</p>
吴优笑了笑，道：“我只是支持一下人家的事业而已。”</p>
“什么事业，跟你有关系么？”</p>
“没关系，但我人好。”</p>
“我们这种人，跟好沾边么？”</p>
“商老板，你这人，有时候不太像干这行的。”</p>
“哪里不像？”</p>
吴优笑得更灿烂了：“你这人，有种莫名的正义感，我姐也这样。”</p>
“所以她和你姐夫合不来？”</p>
“不过你放心，你在行哥面前藏得挺好。”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这个也要藏好，别被行哥看见。”</p>
“我又不是傻子。” 江亦舟不屑一顾地说。</p>
临近市区的核心地带，人群逐渐密集起来，人潮裹挟着他们向前移动，吴优的肩膀时不时撞到他的胳膊。</p>
他想起很多年前刚上警校的时候，第一次过集体生活时的那种局促的感觉。那时候的他也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那时困扰他的事如今他早可以坦然面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想起来那种稚嫩的无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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