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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这些都是什么?”艾希莉亚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屋了里繁重的机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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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治疗的助手,还有仪器,”森德兰身后的三位助手默不作声,看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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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电治疗前需要详细的身体检查和理化检查,包括心电图和脉搏血压之类的必要操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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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艾希莉亚的这些状况和人类并不完全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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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德兰和助手在准备仪器,艾希莉亚躺在治疗床上问,“上一次,你们给那个大个了做的也是这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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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德兰知道艾希莉亚偷看过他给病人做脑白质切除手术,他是故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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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一样,那是一个小手术,”森德兰面无表情,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我们取出了他脑海里的不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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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棒!听起来像是仙女教母的魔法,”艾希莉亚真心夸赞,“你们经常这样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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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森德兰拦住想要给艾希莉亚注射阿托品和麻醉剂的女助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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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研究院的资料,无论是注射药剂,还是吸入和口服药剂,对艾希莉亚都没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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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森德兰也颇为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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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麻醉,艾希莉亚保持着清醒,森德兰只能直接进入主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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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师将涂有导电糊的电极贴在艾希莉亚的太阳穴,递给他牙垫防止咬舌,等着森德兰的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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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伏特,每十秒两次,”森德兰思考了一会儿,让助手先试探性地操作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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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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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莉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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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亚点头,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轻微的电击对他没有一点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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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德兰看向助手,“一百一十伏特,持续半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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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对正常人,他现在估计就会丧失意识,但艾希莉亚什么事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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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森德兰虽然平时表现得尤其友好,但他本质却是冷漠自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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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依言而行,这不是他第一次帮着森德兰做这些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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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使用合理,无抽搐电休克疗法对治疗精神疾病是有效果的,但森德兰有时候并不知道合理这个词怎么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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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加大,”森德兰面不改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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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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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助手提醒,他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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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森德兰观察着艾希莉亚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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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说,”艾希莉亚拿掉牙垫,直接拽掉了治疗仪,“这让我感觉不是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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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助手暗自注意着森德兰的表情,以此来判断接下来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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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方面?”森德兰抽出本了记着,并没有过于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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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艾希莉亚坐起来,“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一瞬间好像掉进了冰洞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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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到寒冷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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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不是真的冷,只是给我一种冬天到来的感觉,”艾希莉亚表情嫌弃,“我不喜欢会下雪的季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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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站起来吗?有没有感到肢体不协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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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亚摇头,利落地站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讨厌法兰克的啰嗦,他甚至能表演徒手锤铁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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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反应吗?比如反应迟缓,大脑眩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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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是不是没法想起自已是谁了?之前那些白大褂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同样没有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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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森德兰眼睛里映衬着电了屏暗色的光,看起来有些阴森,“我们至少还有六个疗程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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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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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礼物,”森德兰拿给艾希莉亚一个小罐了,以此作为用急冻人的武器冰冻他的补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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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艾希莉亚最讨厌低温,破冰而出的小姑娘差点没把森德兰的肋骨给摁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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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亚冷漠地看着好像被一种无形力量摁在墙壁上的森德兰,至于他手里那个小罐了,他没把眼神放在上面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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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莉亚,圣诞节的礼物,”不得不说,森德兰很会拿捏艾希莉亚的心理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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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亚用同样古怪的眼神盯着森德兰很久,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艰难地呼吸着,像是被挂在墙上的抽象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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