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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晓一愣。
“晓晓,我问你,我是不是生气,很重要吗?”
“重要。”
“为什么?”苏叙咄咄逼人的口气:“你是觉得我生气之后,会像你爹那样罚你跪祠堂,还是觉得我会像你大姐姐抑或是你大娘那样冷落你,所以你怕?”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您是师傅。师傅您对我很好,还教我医术,我不应该惹您不高兴。”
“尊重和惧怕,是两回事儿。”苏叙定定的看着陆安晓,轻声道:“晓晓,师傅希望你记得,于人于事,要做到的是心怀敬意,却无所畏惧。这是你自己的底气,明白吗?”
陆安晓垂着脑袋吸了吸鼻子:“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笨。”苏叙咕哝着笑了出来,扬声道:“也罢,会明白的。总归你师傅我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什么,谁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了,你有我在,你怕什么?记得,有师傅在一日,定护你一日,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嗯?”
这话陆安晓倒是听的明白,展颜抬头道:“师傅,我也护你。”
“你护我?”苏叙失笑,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咂嘴道:“在你护我之前,我买了好些蔬菜,还有干面。咱们晚上吃面条,你做,嗯?”
“好。”
经过这几月下来的锻炼,陆安晓已然比当日第一回给苏叙做面条时娴熟很多。每回陆安晓只有在做饭的时候,苏叙才会显得极殷勤的样子,就如现下这般,托着下巴眼神一刻不离的瞧着她,准确的说,是瞧着她手里的菜。在今天之前,陆安晓很难形容苏叙的这种眼神,但是在方才见了苏叙看虫子的样子,约莫是差不多的。
苏叙提前叫陆安晓准备上三人份的面,待到饭前,领着陆安晓走进正厅右侧的门。里头挂了两幅画像,都是一身白色的衣裳,留着长长的胡须,总归在陆安晓看来,很是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头儿,我回来了,这是我这回在外头新收的徒弟。有点儿笨有点儿傻,一点都不如我当初聪明机灵。不
过……她做的面很好吃哦,你也尝尝吧,别客气。”苏叙攥着湿帕子将空无一物的供桌擦干净之后,方才把面条放了上去:“晓晓,叫师公。”
“师公。”陆安晓应声鞠了一躬。
“这个,是师祖。”
“师祖。”陆安晓鞠躬的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叙:“师傅,师祖不吃面的吗?”
“不给他吃,先饿他一顿,老老头儿可坏了。”苏叙挑眉:“好了,认识了就行了,以后师公师祖这儿也归你打扫了。”
“好。”
自此,陆安晓就算是安稳在苏叙这处住了下来,每日里照旧如同在陆家时那般,前一晚苏叙将第二日要背的书给陆安晓,次日里叫背给他听。只是这回的惩戒,苏叙改了法子,说是冬日里天气冷,冰天雪地里上树,孩子怪是可怜见儿的,便换成了滚雪球,凑足了五段滚一个,要求滚的圆润扎实,整整齐齐的排在廊沿子底下,等着他来画眼睛画嘴巴,一并还举着冻疮膏子跟冻的直往手心哈气的陆安晓表示,自己的冻疮膏子特别好用。
总归到了年下,陆安晓别的功夫没大长进,倒是搓的汤圆又圆又精巧,也因着这些日子的锻炼,涉及的菜色已经能从清水面条蔬菜面条到一些简单的炒菜。于此更是要归功于苏叙从山下给她搜罗来的菜谱,这是苏叙除了让陆安晓背医书以外的另一个兴趣。陆安晓对此也觉得有意思,毕竟跟背书比起来,苏叙显然是要和善的多。
苏叙似乎是对过年亦有极大的兴致,从半月之前就开始张罗起来。从红灯笼到红绸子,从灯笼到春联,山上山下跑了好几回。年三十儿前一日,人家在房里苦思冥想许久,写了五菜一汤交给陆安晓,叫陆安晓务必照办。
大年三十那一晚,苏叙喝的微醺,脸上红扑扑的。从墙根子底下挖出来的酒,打开盖子时满屋子的酒香挥散不去,苏叙说,这还是他师傅当年藏下的酒。
“晓晓,小姑娘,不可以喝酒哦,多吃菜,多吃肉,长得高。”
苏叙一大清早便起来刮了胡子。陆安晓没问过苏叙的年纪,当时瞧着他那两撇胡子,还想着怎么着也得是个三
四十岁的。现下人家剃了胡子,嫩的愈发显得像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菜吃了一半不到,酒便喝的差不多了,苏叙笑眯眯的揉着陆安晓的脑袋乱了她的头发:“来,拿着,压岁钱,师傅给的,师门传统。师傅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大方的哟。新的一年,要好好长大。嗯?”
“谢谢师傅。”
“不客气,收好收好,记得今晚压在枕头底下,压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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