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回乌萨斯、“望月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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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能耽搁太久，我该继续走了，我得去给很多人一个交代。</p>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跨过这场风雪，走到自己该到的终点......</p>

“但是现在，看来这里还差一把能让它醒来的火。</p>

“——我得去将它点起来。”</p>

.............</p>

1090年5月3日 7:30p.m.</p>

乌萨斯 无名整合运动据点 会议室</p>

说是会议室，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新修起来的松木小屋子。</p>

九、谢尔盖、浮士德、望月优，以及整合运动的一些队长正坐在这里，讨论着一些对未来行动的谋划。</p>

“据线报，萨卡兹的摄政王，特雷西斯已经正式入主伦蒂尼姆，并且开始为萨卡兹布置一系列的准备工作。”</p>

九把又一份传真单丢在桌子上，上面用维多利亚语白纸黑字地详细描写了许多关于维多利亚和伦蒂尼姆的线报。</p>

“伦蒂尼姆，维多利亚的首都，在最后一位阿斯兰皇族被斩首后，彻底陷入实际上的无政府状态。</p>

“可以说如果不是萨卡兹顺利入驻伦蒂尼姆，现在的它就已经沦陷在维多利亚内战之中的战火了。</p>

“而维多利亚各位大公爵把萨卡兹拉入这个局的原因很明显：</p>

“他们太过于迫切地想要重建卡兹戴尔了。这一点，可以去问游击队和队伍中的萨卡兹战士们。</p>

“也正因如此，他们就是公爵们手里一柄非常非常好用的刀，好用到削铁如泥的地步。</p>

“但相对应的，这把刀是一柄实实在在的双刃剑。用好了好处数不胜数，用不好的话可能立刻将整个维多利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p>

九停下了说话。</p>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温水。</p>

温热的水顺着食道滑入胃部，在这个寒冷的乌萨斯特色天气里给人带来一阵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慰藉。</p>

冻原之所以是冻原，就是因为这里一年四季只有两季，三季冬天一季春天。</p>

也正因如此，这里的压迫更为深刻，感染者暴动也更为频繁。</p>

望月优那金色的沃尔珀耳朵动了动，然后举起手来示意九。</p>

九点了点头。</p>

望月优站起身来，盯着桌子上的传真单，开始讲话：</p>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确认的事，现在维多利亚那边——特别是伦蒂尼姆——政治局面特别混乱。</p>

“1031年末的四皇会战，就算大家从未经历过，但也多少从自己的父辈或是书本上有所耳闻、有所见闻。”</p>

望月优抬起头来。</p>

他并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而是紧紧地盯着窗外的雪地。</p>

雪地反射的太阳光刺入他的眼睛，但他反而将眼睛聚焦在那束光上。</p>

“自从林贡斯被从泰拉地图上彻彻底底地抹去，只要是读过报纸或是有脑子分析的人都知道，维多利亚现在表面看上去平和无比，实际上早已陷入了派系分裂和党派斗争之中。</p>

“这对于我们来说，着实非常危险，但同时也伴随着极大的利益——政治利益、政治筹码，这都是我们以后回到乌萨斯重新立足的重要资本。</p>

“我们可以这样分析：首先，我们的现阶段首要目标是维多利亚的感染者。由于塔露拉的身份特殊性，我们可以获得维多利亚顶级大公中的一位的支持。虽然也会有一些限制，但可以发展。”</p>

九听到这话后，立刻皱起了眉头。</p>

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塔露拉再次作为一枚棋子，摆上最为黑暗的政治斗争中。</p>

就维多利亚那个破地方，现在能活下来的大公爵，都是老狐狸精。</p>

人心的黑暗、手段的下作或高明、政治斗争的明里暗里的互相倾轧.........</p>

这种环境，太危险太危险。</p>

望月优的第三句话是警告，但接下来所说的，又不得不让她无奈地承认：</p>

整合运动的道路、感染者解放的道路，在这片大地的环境中，实在是太窄太窄。</p>

“我预测我们前往维多利亚后，开斯特等维多利亚大公爵甚至会主动争取我们。</p>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需要抗衡威灵顿大公爵——这是一位传奇战争公爵，林贡斯和898年的卡兹戴尔就是破败于他的手中，因此他拥有许多特别重的政治筹码——但是不会光明正大宣传整合运动的到来。</p>

“毕竟乌萨斯帝国对战争的渴望是全泰拉路人皆知，他们都在等一个导火索。</p>

“而我们——整合运动——就是这个导火索，所以去维多利亚后我们只能转到地下工作。当然，大公爵也会给我们提供庇护，毕竟他们也不想在内战的关键节骨眼上跟乌萨斯帝国开战。</p>

“综上，我们最为合理的选择之一，便是投奔开斯特公爵——每个生活在维多利亚的感染者都明白‘灰礼帽’的意义，这一点已经写在线报上了。”</p>

望月优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线报。</p>

而谢尔盖站起身来：</p>

“我不同意。”</p>

望月优的目光重新放在了谢尔盖的身上。</p>

谢尔盖的目光也放在了他身上。</p>

沃尔珀的目光对上了菲林的目光。</p>

“这么做，无异于将整合运动重新作为一枚大国之间倾轧的棋子，十分好用、随时可能被丢弃变为弃子的棋子。</p>

“更何况，据我所知，同样具有德拉克或阿斯兰血脉的人，除了塔露拉，至少还有两名。</p>

“一位是罗德岛上的‘推进之王’（注：黑蛇告诉他的），另一位是线报里提到的深池的‘首领’——德拉克，爱布拉娜。</p>

“这也就意味着所谓‘维多利亚正统’的权威将会在分裂中不断被削弱，而民心也会被彻底割裂，最终导致维多利亚人民不信任何一个‘正统’。</p>

“这么做，根本就是肉包子砸刻俄柏，有去无回！”</p>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更是我们唯一的机会？”</p>

望月优开始了反击。</p>

“我已经阐述过这种行动的危险性了，而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整合运动的声誉将无一天可抬头之日，国际影响力那更是提都不用提。</p>

“而您，身为整合运动的宪兵队大队长，自然是知晓信息战的重要性。这不止止于现代电子战中的信息战，更是舆论战中的信息战。</p>

“谁掌控了舆论，谁就掌控了接下来一系列事件的所有动向。</p>

“而且，即使这份所谓的‘正统’被分割削弱，那岂不是更容易解决？”</p>

“怎么解决？”</p>

“——把那个所谓的‘爱布拉娜’，和所谓的‘推进之王’，全部干掉不就是了？”</p>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p>

而望月优，似乎很享受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继续开口：</p>

“我们就是一个工具，但小人物能够爆发出的能量，亦是非常恐怖的。</p>

“这片大地的未来，将因我们的到来，和萨卡兹下一步的行动，彻彻底底地被打乱。”</p>

.........</p>

沉默。</p>

长久的沉默。</p>

谢尔盖在思考，浮士德在思考，九在思考。</p>

而望月优，则是拽过眼前的暖水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干了一大口温开水。</p>

“我们到来了，虽然我们转入了地下，但我们随时可以暴露这个身份。</p>

“无论是火上浇油，还是火中取粟，都有很好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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