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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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p>

西瑟的公寓之内，柔软的床垫之上，一团绒毛正懒洋洋地蜷曲做一团，惬意地安睡着。</p>

而那位时常来搅扰毛毛清梦的女孩这会却安静的出奇，环抱着双腿蜷缩在了床铺的另一头，一人一猫，将西瑟给夹在了中间。</p>

“伊莎尔？”轻声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西瑟看着这会伊莎尔的状态，呼唤声中难掩担忧音色。</p>

“嗯，我没事。”但身旁的女孩听了西瑟的呼唤仅仅只是淡淡地回上了句，甚至于那深埋双腿间的面庞都不曾抬起。</p>

这又怎能让西瑟放下心来？</p>

“你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自打那一位“导师”来到了这厂区之后，伊莎尔便一直是这么个消沉的状态，那么在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西瑟所不知晓的关联。</p>

“我知道，或许这中间的许多事情即便是与我说明白了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自己并不是什么救世主弥赛亚，更不是什么三流小说里头的主角，自己力有不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起码这么点自知之明，西瑟还是有的。</p>

“但，就算是让我徒增担忧也好，我也不希望只有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哭鼻子……”低沉着嗓音，西瑟说着话，还伸出去了一只手，握住了伊莎尔的手掌。</p>

感受着那软玉之上传来的寒凉，一如她主人此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p>

似乎西瑟的话语丝毫没有触碰到身旁人的心，这略显狭窄的房间之中复归沉静，仅有下毛毛睡梦之中的呼吸声留存。</p>

但随着这无言沉默的持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被握紧了的那软玉也渐渐从西瑟的手上获得了足够的热量变得滚烫，些许汗意开始自其手心渗出。</p>

“你想知道吗？”这一次，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是伊莎尔。“这所有的，烂透了的事情。”那面容依旧沉入在了双腿之间，但话语之中又不见了许多的冷漠。</p>

“想。”而西瑟的回答，也就仅仅只有一个字，简短而坚定。</p>

突然地，刚回复完了的西瑟只感觉自己手中的温香软玉被抽离，一瞬间，就连自己的心中也变得空荡荡。</p>

不过好在，身旁人儿的话语又紧跟着传入了西瑟的耳。</p>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p>

似是终于放下了心结，说着话的伊莎尔一颗脑袋也终于从双腿之间抬起。</p>

“那会我也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这什么工人党的党魁也并不是我。”</p>

西瑟的一双眼神默默地注视着身旁的人儿，此刻的他仅仅只是一个听众。</p>

“当时的工人党党魁，以及当时的燎原火首席都由一个人兼任。”</p>

言及那人的同时，西瑟还能看见伊莎尔的脸上无意间流露而出的一丝笑容。</p>

“那是我爹。”</p>

但那笑容也仅仅只是昙花一现，瞬息即逝。</p>

“‘黑鹰’威尔。”</p>

这会再看那俏脸之上，眉眼扭曲且红润，牙关颤颤，呼吸粗重，才刚刚抬起了的头颅又一次垂下。</p>

等待片刻之后，伊莎尔重新喘匀了气息，控制住了心下翻腾的苦水，那话语才再次出口。</p>

“他干了一些特别特别蠢的事情。”</p>

而那再开口的话语之中，又饱含了的是苦痛悲音。</p>

“他想要推翻爷爷建立的世界，按照我们的思想，仿照俄联邦那样重建盐湖城……”</p>

这所有的一切，对于西瑟而言都是如此的陌生。</p>

“取缔宗教信仰、取消私有资料、重组机关、‘快速审判’……”</p>

终究是高估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为身边的人儿排忧解难。</p>

“一夜之间，爷爷就和爸爸成了仇人……”</p>

不过，至少西瑟明白，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什么一夜成仇，多半只是一夜爆发罢了。</p>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盐湖城的街道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大人们。”</p>

思想冲突带来的纷争嘛。</p>

“混乱一共持续了一个多月，很快，爸爸就被赶出了盐湖城，同时一起被带走了的，还有许多工人党的大家，以及我……”</p>

那眼眶愈发的湿红，以至于两点晶莹蜿蜒着淌落面颊。</p>

“虽然大家都像往日一样勤劳的在工作，但，盐湖城外面的日子还是很困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