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红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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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漓月将草药归整好后，就去厨房帮秦奶奶做饭。晚上，餐桌上多了一个南瓜汤，空间出品的南瓜，就放点豆油翻炒一下，加上水焖煮开来，也新鲜美味。两老挺喜欢这个味道。</p>

和两老一阵唠嗑以后，漓月才知道，离青云村最近的城镇就是红叶镇，离村子约有二十几里地，每逢五日有集市，明日刚好有市集，白日里秦老爷子编的竹篓就是拿到集市上去卖的。一个竹篓五个铜钱，只能买两个鸡蛋，这几日也编了十来个。</p>

在这里，一千个铜钱才抵一两银子，十两银子够平民百姓过一年了。好在这边虽然不富裕，靠着地里的收成，多做些短工，村民的生活还不至于到那种接不开锅的状态。</p>

秦老爷子准备带着漓月明日卯时出发去镇上，辰时差不多就能到镇上寻个位置摆摊。</p>

第二天，漓月早早起来将药草装进竹篓，摞在秦老爷大编的竹篓上。秦老爷大正拿着扁担准备来挑竹篓。</p>

“秦爷爷，我来挑吧，您看，我都整理好了。”漓月伸手去接秦大爷的扁担。</p>

秦老爷子不依：“你跟着，我来挑，就几个竹篓，轻着呢！”手里的扁担攥得紧紧的。</p>

漓月一脸假委屈:"秦爷爷，您这是看不上我这把子力气吗？"</p>

秦 老爷子一看，笑道：“看你一姑娘，这么顽皮的。你想挑就挑着吧，一会累了，换我来挑。”</p>

漓月接过扁担，将捆绳挂起来，往肩上一挑，笑呵呵朝屋里喊道：“秦奶奶，我们赶集去喽！”</p>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层里传来秦奶奶的声音。</p>

秦老爷子乐得轻松，带得漓月快步往红叶镇赶去。去镇上的路还颇为宽敞，至少一丈有余。碎石铺面，路旁有些灌木丛，半个人高，青黄相间。偶尔还能看到一丛野菊花。</p>

就现这两日观察，漓月能感受到这里就和曾经的古代差不多，物种也大有相同，秦大爷家没有笔墨，不知道文字是不是相同。想来镇上书局看看，就能知道。</p>

大半个时辰以后，漓月看着前方出现一座牌坊，材料用的石头，两个大石柱，中间架着一块石匾，石匾上写着红叶镇。一看上面的字，漓月就乐了，这不就是繁体字吗？心下暗道：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是个文盲了。</p>

此时大概是早上的七点左右，已经有村民陆陆续续地在往镇子里赶。</p>

一条大道从镇上直穿而过。大道有个七八米宽，秦大爷说这是一条通往府城的官道，红叶镇，原是红叶村，官道修建后，交通便利，渐渐的发展成为红叶镇。</p>

红叶镇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赶集的村民摆摊，都聚集在这官道两旁，官家每户收两文钱管理费。</p>

官道两旁，林立的各式铺子，茶楼，酒馆，饭庄，面铺，杂货铺……这应该是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了。</p>

漓月和秦大爷寻了一个位置将篓子放下来，这是一家布店的门前。帮着把竹篓摆放好，漓月背着药材准备去秦老爷子说的济世堂看看。</p>

街道两旁，吆喝叫卖声不断，熙熙攘攘，荆钗布裙，形成一道不一样的风景。不到两百米，漓月就看到一处店外挂着写着医字的布幡，走上前去，牌匾上果然写着济世堂。</p>

店内大堂摆着两张矮几，左边矮几前坐着的大夫头发已经斑白，穿着褐色长衫，右边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夫，青衫垂地，正凝神给一名妇人把脉，大堂后面是一排整齐的红木格子药柜，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拿着小称，抽着格子拿药，称药。</p>

漓月走了进去向大堂的老大夫作揖，“老先生，请问这里收草材吗?”</p>

老大夫看向漓月身后的竹篓，抚着胸前白须道：“药材一般都是东家采购，今日东家有事外出，老夫可以代为看看。”</p>

“请教老爷子贵姓，烦请老先生看看我这药材价值几何?小女先行谢过。”漓月也不墨迹，开门进山朝老大夫说道。并将竹篓取下放到老大夫跟前。</p>

老爷子眯眯眼道：“老夫姓陈，你跟我到后堂来."又朝柜台上抓药的少年招手，“小林子，过来帮忙捡捡这草药。”</p>

“姑娘，里面请。”陈大夫引着漓月往后堂走去，小林子跟在漓月身后。</p>

后堂很宽敞，一米多宽的竹匾搁在青架上晾着一盘盘半干的药材。院子里摆了十来个青架。</p>

小林子从一个架子上，抽来竹匾，示意漓月将药材摆出来，出门的时候，漓月在找秦奶奶要了一块麻布盖在竹篓上面，揭开麻布，里面的三七，黄芩就露了出来，陈大夫上前一看，都是些有了年份的药材，不由地认起真来。</p>

等漓月将篓子底下十来块拳头大小的何首乌拿出来，陈大夫眼睛都亮了，看个头，这可是好东西呀。</p>

“都在这了，陈大夫，您看看！”</p>

“姑娘，你这药材不错，不知道你想怎么卖？”</p>

“听闻济世堂是镇上最好的医馆，我相信陈大夫您一定会给个合理的价格。”漓月对这里的行情一无所知，只能让老大夫出价。</p>

老大夫沉吟：“姑娘，你这药虽好，但都是未经晾制的，会比一般药材价格低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p>

漓月想想也有道理：“那您看这一起多少合适？”</p>

"三七算你三两银子一斤，白芷，黄芩等这些普通的算二两银子一斤，这何首乌上佳，算你二十两银子一斤。"陈大夫一一把价格报了上来。</p>

漓月心想，十几块何首乌至少有六七斤，一百多两该是有的，于是点头道：“行，陈大夫，您给称吧。”</p>

小林子听到二人达成了一致，一一把药材称重，最后算下来一共是一百七十五两银子。</p>

应漓月的要求陈大夫从柜台前，取了一百五十两银票和二十五两碎银，一并给了漓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