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天降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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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琰瞥了一眼，笑说：“古有习武之人，跳崖坠海总有奇遇，尤是暴雨时，大雪后，故总有一些习武少年，排队跳崖，撞奇遇的！”</p>

“哇塞！这都行……哪来那么多独孤求败！”余小乔以手遮额，远远望去。</p>

姒文命淡淡一笑：“所以啊，大师秘籍未必有，折胳膊断腿倒常有……不过，现在也就是图个好玩，成了习武之人的一个乐子罢了。”</p>

一通雪仗打完，姒文命有急事先走了，李凌琰将他们送回相府，二太太看李凌琰和余小乔的眼神，多了几分莫名神采。</p>

余小乔不知哪里不对，只心底处隐隐不安。</p>

晚饭后，余小乔还在屋中琢磨二太太是怎么回事，就被家仆告知余闻瑞唤她。</p>

她连忙披了件大氅，冒雪而行，一进书房就见余闻瑞端立在窗边。</p>

透过窗户，望着雪花纷落。</p>

余闻瑞神情较往日多了份凝重，幽幽道：“苍羽门之事，可曾听说？”</p>

“爹爹这样问，是查出什么？暗杀我的……是他们？”余小乔眉头微蹙，缓缓道。</p>

“哎！”</p>

余闻瑞轻叹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半晌后轻声道：“是……背后之人……是长公主……你狱中所中曼陀罗之毒，亦是……长公主所下。”</p>

余小乔“奥”了一声，眉头微皱，袖中手指微抖，面上未见激烈，心中却翻江倒海。</p>

“又是曼陀罗！”姒文命面色沉郁，出神半晌道出的那句。</p>

御花园遇到长公主时，她不阴不阳的话语。</p>

余闻瑞意味深长地望着余小乔，“怕吗？想放弃吗？”</p>

“怕！怕就放弃不是我性格……虽未想坚持，但绝不会因此——放弃！我的人生，我的感情，只因我不愿而拒绝，绝不因畏惧而退缩！”</p>

余小乔从沉思中回神，轻抿唇角，缓缓道。</p>

余闻瑞缓步过来，轻抚余小乔肩头，“好！不愧是我余闻瑞的女儿！世间所有笑容，都是咬紧牙关后的云淡风轻！花盆种不出万年松，猪圈养不出千里马。只有扒皮去肉，才能见其筋骨！”</p>

余小乔淡淡走向窗前，纷纷雪花在素雅月光下翻卷，似挣扎在风口浪尖，更似炫舞于人生涛海。</p>

既要痛快，不痛，何来快！</p>

“断肠散，是敬妃所下？”余小乔打开窗，缓缓伸出手，一片雪花落于指肚，顷刻间融化于指头，柔柔一笑，半晌后淡淡问。</p>

余闻瑞眼皮微抬，眸中一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徐徐图之！”</p>

余小乔没有回头，仍望着窗外纷飞的雪，似望着如浮萍般的自己。</p>

一丝幽魂，穿越千年！</p>

从余闻瑞书房回来后，余小乔将自己扔到床榻上，望着乌黑房顶，瞥着摇曳烛光，脑海中一会是姒文命病重，长公主心疼的表情，一会是桥上她莫名其妙的神情，一会是御花园她不阴不阳的话语。</p>

长公主为何要杀我？！</p>

觉得我配不上姒文命？！</p>

哈哈，到哪都是以为谁都配不上自己儿子的妈！</p>

为何姒文命从未提过她？！</p>

为何女子近身，姒文命会有呕吐的生理反应？！</p>

他那满胳膊的针眼，是何人所为？</p>

变态养母？！</p>

种种猜疑，在脑海中交错闪动。</p>

余小乔只觉头疼欲裂，脑中胡思乱想，最终停在长公主涂着蔻丹的指甲上。</p>

不知在梦中，还是醒着时，似有雷声轰鸣，似见暗夜昼明！</p>

辗转反侧，愣是睁着眼熬到半夜，不知何时睡着，亦不知何时入梦。</p>